“王爷。&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苏容贤应了一声,让苏柳进来。
苏柳推门而入,脸上神色喜不自禁。他身后跟着一个苏墨,脸上神情很是紧张。天知道苏墨有多么不喜欢这个贤王,总是板着个脸,而且对自己极度不友善!
苏柳一边走过来,一边说:“王爷,属下刚与苏墨讨论了一下。苏墨这边有些良策,据属下看来,应该可行。所以就带了她来,让她说与王爷听听。如若”
“刚刚王太师的信件我看完了。”苏容贤置若罔闻地打断了他。
苏柳愣了一下,问道:“可是朝中有什么变动?”
“皇上恐怕病重,太医院的人都在乾坤殿后院住着,随时等到召唤。”
苏柳冷静了下来,在苏容贤对面坐了,自顾自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苏墨尴尬地看着两人,都是一袭白衣,相对而坐,各自握着一杯茶。她站在那里,有些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属下现在就去收拾,明日一早,就返程回京。”
见苏柳起身,苏容贤摆了一下手,道:“坐下罢。户部已经批下了另一批钱粮,你认为我走得了吗?”
他抬头,又见苏墨还楞在原地,便让她先下去。
苏墨恭敬地作揖应了,见苏柳并没有挽留,只好也走了出去。走了两步,却又忽然回头道:“王爷,听说金陵各处都有人感染瘟疫了。”
苏容贤纳闷地看了她一眼,又听见她说:“并非民女诅咒王爷,只是看王爷脸色似乎不太好,所以有些担心。如若王爷身体不适,只怕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好好调养为是。至于治水,非一朝一夕能够完善,不如交给下面的人去办。”
话也只能说到这里了,苏墨闭上了嘴,转身走了出去,将门也关上了。
她在京中待了这么久,又随后和老九他们同行,早就猜测到了贤王的野心。听到他们这样藏首藏尾的讲话,自然知道贤王的意思,于是这样提点了两句。
苏墨走后,苏容贤若有所思地望着紧闭的门,片刻之后,笑了出来。
“子轩,这个苏墨,还真是有些意思。”
苏柳不敢回话。
“她是在让我装病回京,然后留下你和她在这里治水,是吗?”
听得苏容贤似笑似怒的口气,苏柳惶恐地站了起来,弯腰道:“属下不知。”
“哼!”苏容贤冷哼一声,又问:“这么好的主意,是你想出来的,还是她想出来的?”
“属下不明白王爷的意思。”苏柳口气僵硬得很,似乎已经动怒。
苏容贤也不便再谈论这个,只好让他归座,然后又问他之前所说的治水良策。
苏柳沉默了一会儿,才将苏墨先前所提的防洪和灌溉之法说了出来。对于细节以及银钱预算,他也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苏容贤安静地听完了,才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却是可行。那你,是决定留下来同她治水了?”
“属下不敢专擅,一切听凭王爷吩咐。”
“那苏墨虽然头脑灵活,但是毕竟年纪太小,若留她一个人,别说治水,只怕连小命都难保。如果说单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虽然她将事事都说得清楚,只怕临时有什么变动还是需要她来解释一番。”苏容贤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苏柳。
可惜的是,他根本猜测不出苏柳的内心想法。不管他说什么,苏柳总是恭敬地低着头,不悲不喜不怒不乐,仿佛所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王爷说得极是。”等他说完,苏柳也只是淡淡地这么回应了一句。
苏容贤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诸多感慨。
好像自从苏柳过了十五岁生日以来,他就是这样子了。不像以前一样有说有笑,也不会和自己称兄道弟。他成为了一个最完美的下属,忠诚勇敢机智奇谋。
然而,苏容贤何曾希望他是一个下属呢?
听见贤王叹息,苏柳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我明日动身回京,治水的事情,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苏容贤站起身来,走到了床边。
“楞在那里做什么?难道要我亲自更衣不成?”见苏柳没有跟过来,苏容贤有些不耐烦地回头问了一句。
房里没人,连侍女也早早被遣退了。苏柳只好跟了过去,自己给苏容贤换了衣服。
“王爷早些休息。”服侍着苏容贤躺下了,又放下了帘帐,苏柳弯腰行礼便要走。
“苏柳,你别忘了一件事。”苏容贤淡淡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