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寅时,南宫贺又来到了这个屋子里。&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这屋子在皇宫后花园里的一栋独立小楼内,小楼本是前朝宠妃的寝居。后来宫斗中,宠妃痛失幼子,悲戚之下,自吊在这小楼中。前朝皇上感念于心,将这小楼封锁了起来,不再允许他人入住。
后来不知怎么,谣言四起。只说这小楼闹鬼,每到半夜总有鬼影飘来飘去,还常常听见女子在哭。
南宫贺自然知道这个小楼的谣言,便趁机将无心散人搬了进来。只说请了一个大师镇宅,日日诵经以度鬼魂,此外另安排了三个又聋又哑的侍女服侍着。
他平日里,总不来见无心散人哪怕一面。只怕隔墙有耳,又怕人好奇心太甚。只在晚上的时候,悄悄从密道里走过来,询问一些事情。
“你又来做什么?”见他来,无心散人有些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南宫贺也不动怒,轻声一笑,道:“圣上已经安排徒儿前去大夏打探情况,徒儿不日即将远行,恐怕有些日子不能来,所以特来别过。”
“你走便是,犯不着特意来告辞。”
“师傅说得是,只是徒儿向来不曾去过大夏,有些事情想向师傅请教。”
“哼,我说怎么来了。你要请教什么?我都一无所知,不过有句话告诉你。”
“师傅请说,徒儿聆听便是。”南宫贺淡然地回应,丝毫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
“你若想探听苏容贤的消息,实在简单。苏容贤手下有一个姓苏名柳之人,前段时间正在招贤纳士。你前去投靠苏柳或他手下的人,潜入王府。凭你的本事,潜居几天,自然能探得苏容贤的情况。”
南宫贺点了点头,又问:“那大夏皇宫自然守备森严,徒儿如何探听苏仁智的消息呢?”
无心散人从腰间解下一枚玉坠,递与南宫贺,道:“皇宫戒备森严,你自然进不去。但是皇宫北门向西十里处有一寺庙,每日申时会有人过来祭祀。来人是一名为罗森的太监,人称罗公公。他曾欠我一个人情,你持这玉坠前去拜访。”
“徒儿应该如何说?”
“你只说前来送玉,然后问苏仁智是否病重就行了。别的,一律无需多言。既不必提及我,也不必提及你自己。问了之后,将这玉坠还他,然后自行走开就是了。”
南宫贺接了玉坠,细细看了一番,也没什么奇特之处。于是收入怀中,又闲话道谢了两句,自行离去了。
无心散人目送他离去,内心冷笑一声。
这南宫贺自称赵贺,只说是皇宫内带刀侍卫。拜入他门下,却又不行拜师之礼。他自以为骗过了无心散人,岂知无心散人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南宫贺,要不是知道你是北燕皇上,你以为我会收你这个徒弟吗?”
无心散人笑了笑,唤了一个侍女,搀扶着自己回了内室。
第二日,北燕皇宫开始罢朝,无数太医进进出出,说是皇上染疾,不能下床。北燕国事暂交左右两位丞相负责,满朝文武百官一切听从丞相安排。
却说这龙床内躺的是谁,原来是南宫贺一贴身侍卫,姓李名多柯。平时身量与南宫贺不相上下,也常被南宫贺安排了做这事。这时又装病在床,不与任何人见面,故又蒙混过关了。
南宫贺使了这么一招金蝉脱壳的办法,自己另外安排了几个侍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北燕。一路南下,不日则到达了大夏国都柳州。
他先是寻找苏柳,却听闻苏柳仍在治水,不知身在何方。无奈之下,只得白日里在贤王府附近蹲点,晚上伺机潜入王府。
却不想这王府戒备森严,且不说值班护卫每一刻钟巡场一次,又有无数暗卫随时走动。南宫贺空有一身武功,却连王府大门也进不去一步。
见南宫贺踌躇不得志,他手下一谋士便说:“皇上,您独身前来,身份不便表明,万万不可独身闯入王府。且不说王府戒备森严,但说那黑鹰队。王爷这些日子来,可曾见过黑鹰队里的人?”
“此话怎讲?黑鹰队是苏柳的人,不是一起在治水?”南宫贺询问。
“那苏柳又无心夺权,他建立黑鹰队,还不是为了护卫贤王安全。要说起这苏柳,最是天下第一忠诚之人。他向来不离贤王左右,又怎么会让贤王落单。只怕,他暗地里安排了黑鹰队的人守卫贤王。那黑鹰队里的人,非属下多言,只怕个个都比皇上武功要高强些。”谋士坦言道。
南宫贺不急反笑,说:“这么说来,我是见不着苏容贤的面了?还是说,我就应该举兵而来,一举将贤王府烧成灰烬,管那贤王是死是活,干脆烧死算了?”
那谋士也笑道:“无故举兵,只怕牵连北燕国都。依属下拙见,我们只可智取。想来不管贤王是否重病,总有太医来往,不妨去看看那些太医。”
南宫贺闻言,深思一刻便笑。
此后,一行十来人便在贤王府附近安身,也不去打探贤王府,专门追着那些太医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