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苏柳小五等人带着一众侍从前去监督修理栈道的事情。&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苏墨刚来月信,也不便跟着他们一群大男人去,只好独自留在家中。
紫衣为她买来了穿戴之物,却见她家小姐有些闷闷不乐,便问:“公子,您若是一个人在家里烦得很,为何不出去走走呢?我们来这湖州也有些日子了,还没有好好看过呢。”
苏墨倒也不是闷闷不乐,只是一直想起那天自己情不自禁问出来的话。后来苏柳再也没有提起过这茬,也不知道他是否明白自己的心意。
听见紫衣这么问,也只好不多言,换了衣服,跟着紫衣出去了。刚出门时,艳阳高照,谁知走了片刻,就开始起风。
“苏公子,要不我们回去吧,您身上不便,吹了风着凉了就不好了。”紫衣劝了一句。
苏墨来不及回应,就见到一个年轻的公子哥走到了自己面前,那人作揖说到:“这位小兄弟,前日莽撞之失,还请恕罪则个。”
苏墨纳闷地看了一眼,问来人是谁。
这来人是谁,就是装病跑到大夏的南宫贺。那日送走无心散人后,手下的人就来告知,说苏柳一行人入住湖州知县府内。
此后两天,南宫贺便安排人有意无意地在知县府外面转悠着。今天这个来,明天那个来,挨个打探着十九的动静。
一连过了三天,苏墨总没有从这门里出来。就是偶尔出来一两次,身边总有苏柳作陪。南宫贺知道苏柳是个精明的人,自然不会跑过去给自己找麻烦,也只好作罢。
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甚至都想要回北燕了。坐在客栈的时候,突然就有人跑过来说:“那人出来了,只带了一个随行的侍女。”
南宫贺一听,立马换了寻常公子哥们的衣服,然后独自找了过来。
这下见苏墨相问,便笑着说道:“就是前两日,我们在那江畔相遇,我偶尔冲撞了你,害你跌下马,还记得吗?”
苏墨立马便想了起来,回礼说道:“多劳兄台记挂了,小弟那日并未受伤。”
言罢,她就要走。
“如此甚好,小兄弟,你现在很忙吗?”南宫贺匆忙拦住了她。
苏墨奇怪地看着他,问还有何事。
南宫贺想了一下,立马说道:“如果小兄弟不忙,我有一事相求。我今日去那酒楼回来,却无意与下人走散了。我是初来乍到,对这里一切都不熟悉,想请小兄弟指个路,好让我能回家。”
苏墨听得这么一说,不由得有些楞了。片刻,她才问:“你可是周国的人?”
“周国?”南宫贺摇了摇头,道:“我是北燕人士,前来领略大夏风情。”
苏墨低着头无声地笑了笑,她想起了三爷,也不知一别这近一年,那三爷可还好。
“要说起路,其实我也不太熟悉。只是你看这天色恐怕有雨要下,你既然无处可去,我请你小酌一杯,再烦下人前去贵府送信如何?”苏墨黯然道。
这边南宫贺自然喜不自胜,跟着苏墨走。
南宫贺哪里知道,苏墨无心助他,不过是想起了三爷,心生伤感与愧疚。因此,便爱屋及乌,想陪他一会儿罢了。
在酒楼坐了,苏墨点了两个小菜,叫人抱了一坛酒上来,又吩咐小二为南宫贺送信。
苏墨抢先说到:“公子稍等片刻,想必你家下人得知你的踪迹,便会立马寻来。即使闲来无事,烦请公子陪我畅饮三杯。”
南宫贺做诺,将酒杯倒满了。
紫衣尴尬地笑着,拉着苏墨的衣袖,低声说:“公子,你今儿个还是别喝酒罢。回头柳大人知道了,要生气的。”
苏墨淡淡一笑,道:“无妨。”
“来,干杯!”苏墨举杯相敬,同南宫贺痛饮一杯。
南宫贺自来习武,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心里纳闷。
看来这苏柳,对这个十九倒是上心得很。
两人也不说话,只是一杯一杯地喝酒。南宫贺很想说点什么,或者探点什么消息。但是看苏墨这神情,也知趣地不发一言。
苏墨越发觉得伤感,只觉得世事无常。
当日她拒绝了三爷同回周国的建议,因为她难以轻信别人。后来又与苏柳相识,虽一直以来,苏柳待她甚厚,但总是心生不足之意。
此刻,她内心想着,若是早知后来要与苏柳这般纠纷,不如跟着三爷去了。
又想着,后来一别,不知三爷是否平安回到周国,也不知道是否还在被追杀着。
又接连喝了几杯,那个小厮便回来了。
见苏墨微有醉态,便向南宫贺回话道:“公子说的地址莫非不对,我前去问了,那里的人只说不认识公子。”
南宫贺不等他把话说完,便给了钱与他,口中道了谢语,让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