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下的苏墨,听到这里,震惊得差点喊出声来。&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小五和十七,他们也打算杀了苏容贤?难道真的像苏柳所言,他们已经决裂了?
“王爷,”十七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我的确是和小五这么说过。但是,我们并不会这么做。如同你所说,你死了,我们大师兄也危险了。”
“所以,归根结底,你们还是想要我死,不过是投鼠忌器罢了。”苏容贤冷笑着。
“不,您错了。我们并不希望您死,相反,我们希望您好好活着。我们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可以,我们希望您能和大师兄重归于好。”
“如果不能呢?如果我和苏柳注定要是敌人呢?”
长久的沉默过后,苏容贤妥协了。
“你下去吧,本王知道了。”
脚步声响起,应该是十七走了出去。苏墨静静地在床下等着,等着苏容贤走到床边,就爬出来一刀杀了他。
可是如果他真的走过来了,自己真的要杀他吗?
也许自己真的能杀了她,但是自己肯定跑不掉。自己曾经是苏柳手下的人,又曾经被苏柳带到恒王府,只要苏容贤死在自己手里,苏柳八成是逃不了干系的。
苏墨有些犹豫不决。
脚步声,慢慢地走到了床边,苏墨在床下,看见了苏容贤的鞋。
只要他再靠近一点,自己就可以出去杀了他了。
不想再去考虑苏柳,她眼前都是想象中紫衣向她求助的场景。
可是苏容贤就停在了那里,片刻之后,甚至转弯走到了桌前。
然后,传来磨墨的声音,纸张铺开的声音,不知道苏容贤在写什么。
没过多久,下人走了进来。
“王爷,该更衣去上朝了。”
又静静地等了片刻,苏容贤才离开了房间。
苏墨细心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并没有人进来。她又等了片刻,才从床下爬了出来。
她坐在地上,为昨晚的刺杀失败而烦恼,也为自己的犹豫不决而痛恨。坐了一会儿,才发现书桌上的纸。
苏容贤没有把纸收起来。
苏墨立马站起了身,走了过去。苏容贤大半夜不睡觉都要起床来写的东西,一定是重要的东西。
然而,纸上只是一首《少年游》而已。苏墨听过这首曲,虽然作词平平,但是曲子还算不错。
苏墨轻轻地把纸放回桌子上,心里感慨着苏容贤应该是脑子进水了。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外面去了,回来还不睡在这里默写歌词。
苏墨气得差点要吐血了。
生气归生气,她还是要冷静下来判断一下自己的处境的。
站在屋子中间,苏墨闭目用心聆听着外面的动静。偶尔会有下人在院子里走动,但是没有人靠近贤王所在的这间房子。
苏墨听来听去,总听不出十七的动静。
十七应该还是在霞云居,只是不知道在哪里。外面肯定加强了防范,可能连蚊子都飞不出去了。
苏墨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还是回到了床下。
先睡一会儿吧,索性就不出去了,等苏容贤回来了再说吧。
苏容贤肯定想不到自己就在这里等着他,他没有防范之心,一定可以手到擒来。
苏容贤只是去上朝了,朝罢就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把苏柳给带了回来。
苏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救了他一命了。昨天晚上,他本来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突然惊醒过来,想起了苏柳。
既然醒了,他就顺便去听雨楼走了一圈,想去苏柳住的地方看看。自从苏柳搬到了恒王府,他心里有些想念他。
就是这鬼使神差的行为,让他逃过了苏墨的刺杀。
“昨天苏墨来过了?”苏柳进来看着这屋子,就低声问了一句。
苏容贤点了点头,摊开手示意让苏柳仔细看看。
“来过了,然后房间就变成这样了。”
苏柳望着被拆下来的门,和另一扇门上的小洞,再看了看被十七翻得乱七八糟的柜子和床,皱着眉摇了摇头。
“你不要告诉我,你们部署了这么久,然后在苏墨来了之后,又让她走了。”
“就是这样的,昨天苏墨悄悄地来走了一圈,等我看到的时候,屋子里就只有十七了。”苏容贤好无所谓地回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