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把湖州送给他算了。&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要说在苏墨眼中,苏容贤最大的优点,应该就是识趣了。
她听完苏容贤这么一说,便点了点头,道:“我尽我全力,来保全苏柳,驱逐西周来兵。但是,我也不是平白让你来利用的。”
苏容贤望着她,直接问道:“你有什么条件,直接说罢。”
“我要离开你大夏,你不能再阻拦我。”
“哈哈哈哈,”苏容贤仰天大笑,道,“你这般本事,我还能拦住你不成?你呆在这皇陵,难道是我在拘禁你?”
苏墨冷眼看着他,直到他不笑了,才慢慢说道:“你明知我留在这里是为了父皇的缘故。如若这一仗赢了,我要带着父皇离开,你不能从中阻拦。”
苏容贤眯着眼,没有说话。
“如今你已经登基,父皇也绝没有必要再为难你或者要挟你什么。他留在青阳山也好,同我离开大夏也好,于你并没有什么坏处。”苏墨冷静地说出这个客观的事实。
苏容贤犹豫了片刻,道:“我再去想想,你等我通知就是了。”
是夜,苏容贤离开了皇陵,回到自己皇宫之中。他想起平日里苏仁智总是呆在昌和宫,于是便去昌和宫中走了一圈。
这昌和宫昔日是为了昌和王妃而打造,后有苏墨入住。此刻,一旦全部离去,就依然变得冷清了。只遗留昌和王妃的画像,并苏墨生活过的些许痕迹。
这个屋子里,满目都是柔情与爱意,丝毫没有家国事业。想来,苏仁智热衷于此地,为的也是内心的柔弱吧。
他苏仁智,从来不是一个明君,不过是一个痴情汉而已。
苏容贤信步闲庭,不知在思忖什么。直到天色渐亮,才缓缓归去。
没过两天,有人来通知苏墨上朝。苏墨以长公主的身份,领兵前去湖州,支援苏柳。
这一次,她直接亮出自己长公主的女性身份,无非就是苏容贤有意让长孙知道罢了。他还但愿长孙知道苏墨来了,然后能和苏墨好好“谈谈”。
临行前,苏容贤差人告知苏墨,此事一完,他便允许苏墨带着苏仁智离开大夏。但是,他们决不能再踏入大夏境内一步。
苏墨冷笑着上马。
谁还会再踏入大夏一步呢?这里,还有什么好留念的呢?
此去相助苏柳,若能于他有一丝一毫的帮助,便权当还了他那断掌之恩。自此之后,便与他就此两清。
没了苏柳,这个大夏,有何乐趣?有何意义?
苏墨领着五万兵马,浩浩荡荡朝着湖州而去。苏柳接到了信息,长孙与左别恨也知道了此事。
战场依然残酷冷冽,但是无形之中又似乎加入了什么微妙的因素在里面。
当苏墨终于到达,苏柳已经带着黑鹰队的人在等候着了。
明明自己是为他们而来,却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两方相对而立,拔刀相见的感觉。苏墨按住缰绳,让战马缓缓而去。
“十九!”对面有人欣喜地喊着。
苏墨看过去,是十八正在挥手,他在马上扭来扭去,见苏墨看到了自己,便裂开嘴笑了。他还是像个孩子一样,那么热忱而天真。
黑鹰队这些年,都陆陆续续成家了。就连一向绷着个脸的十七都已经有了妻妾,却唯独十八,至今依然单身。可能,他真的还是个孩子吧。
苏墨也咧嘴笑了,她正打算扬起鞭子,纵马过去。就听见那边又有人低声呵斥十八:“放尊重一些,那是长公主!”
苏墨的鞭子软弱无力地掉落在马背上,那马不痛不痒,呼出一口气,懒洋洋地走了过去。
“轩王殿下!”苏墨下马,朝着苏柳拱手。
苏柳愣了一下,半晌苦笑,也拱手道:“公主一路奔波辛苦了,请进帐休息片刻吧。”
苏墨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大踏步往前走。身后苏柳慢慢站直了身子,带着黑鹰队其他的人,在她身后跟着。
且不提这边苏墨与苏柳汇合,在苏墨离开柳州的那个时刻,苏容贤将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便心血来潮来到了青阳山。他是去见苏仁智的,想问问他怎么看。
苏仁智乍然见到自己这个不孝子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半晌才疑惑地问他来做什么。
此时的苏仁智已经剃度了,头顶的戒疤分外明显。远离了平日里的繁奢,清贫的生活让他消瘦了不少,看上去也精神许多了。
苏容贤望着他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自己的父皇一样。至少他现在这个样子,是自己从未见过的。
“父皇,许多日子不见了。”苏容贤突然温柔了起来,“不知道父皇在这里住得是否还适应?”
“适应又如何,不适应又如何?”苏仁智反问他。
苏容贤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苦笑,道:“我也知道,如今父皇怨恨于我了。只可惜生在帝王家,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我当日所做的事情,在父皇看来不可原谅,于我大夏苍生而言,却是功不可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