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苏柳从马上跳了下来,挡在了苏墨身前。&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其实长孙无意杀害苏墨,或许是下意识就撤回了手中的力道,是故苏柳这一击伤得并不严重。
而苏墨心焦意乱,以为长孙全力下了死手。她自己死千千万万次都不至于如此恼怒,却见长孙对自己并无半分情谊,甚至失手害了苏柳,心中便又生起万分勇猛来。
她突然从地上翻身起来,欺身贴到了长孙左近,掏出随身的凤眼匕首,以死相搏地和他又战了起来。
这边两方人马又汇合,重新乱成一团。
苏墨心中有恨,长孙心中又酸又气,不免也动了真格。两人互相厮杀,一时手中没了轻重之分,不仅双双负伤,就连旁边的人也受到牵连。
苏柳伤势并不是很重,于是也起身相助苏墨。长孙大怒之下,反倒是放下了苏墨,又逼着苏柳而去了。
长孙手下的人见长孙被两人围攻,一时害怕长孙失利受伤,便不管之前长孙提出的“莫要插手,容他们分个胜负”的命令,又搭箭朝着苏柳射来。
苏柳如今左手的功力也渐渐上涨,又有苏墨在一旁助阵,一时这些利箭也不能近身。
那人见长孙又被砍了一刀,也见苏柳存心护着苏墨,便做了手势,指示手下的人纷纷朝苏墨射箭。
他们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也一时不在乎自己手下人的死伤,只是集中火力攻击苏墨。
长孙几次三番见苏墨陷入险境,意欲阻止,却又被苏柳逼得无奈。只怕这边火力一减,自己立时丧命于苏柳之手。于是也只好默认手下人对苏墨的攻击,心想只要自己一安全了再行阻止也来得及。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苏墨毕竟是强撑着一口气在战斗了,此刻见苏柳无碍,又见敌方势重,不免心中失了底气。
她奋力砍杀了一阵,朝着苏柳大喊,让他先行回城。
在这一恍惚之际,便有羽箭呼啸而来,一时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羽箭射向自己的眉心。
而苏柳,在听见苏墨大喊的时候,便下意识回头来看她。一看有羽箭来袭,而苏墨显然已经无力再闪躲了,便生生撤剑回来为苏墨挡这羽箭。
他动作极快,总算是将这箭打落。而随后,他却还是跌倒在地,背上插着一支长矛,犹在晃动。
原来彼时苏柳正与长孙杀得难舍难分,他一撤剑回身来救苏墨,便将后背暴露了出来。而长孙根本就来不及审时度势,依旧下意识追击,便将他伤得奄奄一息。
苏墨大惊,连忙蹲下身来,欲要扶起苏柳,却见牵动他伤势,更是惹得他血流如水,便不敢动弹。
长孙一时愣住了,正要走过来,却见对方兵马来势汹汹。
“太子殿下!小心!”身后有人大声提示。
长孙凝神,才发现这战场局势又大变。此前自己的人为了保护自己,而将大批的兵力调动用来压制苏墨与苏柳,而使得苏柳那边的兵马源源不断地涌来。
此刻,他已经陷入了敌人的包围中了。
“太子殿下,您先行撤退吧!”又有人大声提醒着。
长孙没有再挣扎了,连忙翻身上马,借着下属的箭阵,匆匆回归大本营。他离去前,回头看来一眼。
只见苏墨抱着苏柳趴在地上,泪如雨下,甚至没有抬头看自己一眼。
长孙无定心灰意冷。
那边自有人过来搀扶苏墨上马,将苏柳连带着那透胸而过的长矛带走。
“太子殿下,要不要鸣金收兵,阻击他们?”有人过来问。
这是原来的计划。
只要出城的人陷入险境,立马鸣金先将出城之人杀死再说。而现在,长孙犹豫了一下,却一言不发回了营帐。
手下之人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故也不敢善做主张。攻城之人迟迟没有听见鸣金,便也没有回头阻击苏墨。任由他们在手下的帮助下,从侧门潜入了湖州城内。
然而,苏柳伤势严重命在旦夕,而苏墨一蹶不振垂头丧气。湖州人马士气下降,而长孙的人却越战越勇。
在这样一种偏差之下,苏墨带着苏柳弃守了湖州,将湖州拱手让给了长孙。
当苏容贤在朝堂上听闻了这些消息,龇牙欲裂地晕过去的时候,苏柳依然昏迷不醒。
待一众太医终于把苏容贤唤醒的时候,苏容贤立马决定去一趟前线。
不管苏柳是生是死,他都要去见他一面。
与此同时,他向北方与南方各下一道书信,要求停战议和。
长孙收到这书信之后,便立马安排人通知左别恨,按兵不动,等待议和结果。
不过是三天的功夫,苏容贤便赶来了。彼时苏柳依然靠昂贵药材吊着一口气,偶尔醒来,偶尔昏睡。
而苏墨,垂首在一旁,形销骨立像是人之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