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贤差点一时半会儿还想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等他想明白的时候,他也克制没有太多情绪,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今日苏墨也不会回来,你早点休息,有事明天再说吧。”
苏柳没想到苏容贤居然会这么淡定,愣了一下才点头。
苏容贤看了看烛灯,唤人添了油,然后他为苏柳又盖了被子,低声问:“今晚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前些日子,苏柳病重的时候,苏容贤自然是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后来苏柳稍微好些了,便让苏容贤自己去忙。于是,两人分房睡,已经有些日子了。
苏柳纳闷苏容贤怎么突然这么问,怕他是担心自己心里想着苏墨的事,于是摇了摇头,道:“不用,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自己去忙吧。”
“我不忙,”苏容贤突然掀开了被子,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别动,别把伤口扯开了。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睡一会儿,别怕。”
“苏容贤,我伤还没好。”苏柳窘迫,却也真的没有再拦着他。
苏容贤浅浅一笑,挥手将帘帐放了下来。
“我什么都不做,放心。”他话语中,尽是调戏的味道。
苏柳红了脸,小心翼翼往旁边挪了一下,让苏容贤安分地躺了下来。
第二天,正午时分,苏墨才终于回来了。她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找苏容贤。
“如今,苏柳也回来了,西周也退兵了,父皇也过世了。你是要继续将我囚禁在皇陵,还是打算杀人灭口,还是爽快地放我走?”
苏容贤惊讶不已,看了她好久,才笑着问:“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昨天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
“别演戏了,这里没有旁人。”苏墨丝毫不给面子。
她怎么可能不回来,她所有的东西都在这皇宫中。就算什么都可以不要,那龙澹项链,总是必须要带走的。
更何况,如若离去,此生再无相见的机会,她总是要回来与苏柳告别的。
苏容贤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其实你我之间,并无恩怨。我何必囚禁你,何必杀你,又哪来的本事留住你呢。”
苏墨冷笑,朗声道:“这话说得好,我也一直很奇怪,我到底是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多年,这般痛恨我。”
苏容贤脸色怪异,当年与苏墨针对,无非是因为苏柳的缘故。如今苏柳既然已经打算放弃苏墨了,也对自己言听计从了,自然没有必要再纠结这件事了。
还不如对苏墨好一点,至少给苏柳留一个好印象了。
想到这里,苏容贤终于透彻了。他笑了笑,道:“当年的那些事,总是我对不住你,如今既然已经过去了,希望你能见谅。”
他如今以一国之主说出这么有诚意的话,实属难得。但是苏墨震惊之余,依然还是满满的厌恶。她斜视他一眼,冷笑道:“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但是我不原谅你。”
苏容贤不置可否,“你原不原谅又有什么重要的,归根究底,我并没有真的对你做什么。就算如今你沦落到今天这一步,也只能说是命运使然了。”
苏墨张嘴欲要反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是啊,这么多年,苏容贤除了对自己表示出敌意与厌恶之外,真的没有做什么真的伤害自己的事情。
自己当年离开贤王府,是因为苏柳的缘故。后来来去北燕皇宫,到西周,返大夏,功北燕,害死南宫贺。甚至到如今的父皇的死,亲生父亲的死。
其实这些事,仔细想来,都与苏容贤无关的。他只是讨厌自己而已,却没有真的做过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
见苏墨语塞,苏容贤也不趁机嘲笑,只是道:“你去见苏柳吧,他有话要和你说。”
苏墨点了点头,正要走,又听见苏容贤突然又说话。
“对了,有件事,我想先告诉你。”
“什么事?”
“西周退兵的条件是和亲,长孙无定要你嫁给他。”
苏墨目瞪口呆,回头瞪着苏容贤。
苏容贤摊手,道:“这事我同意了,但是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也不会强求。”
“滚!你别做梦,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苏墨勃然大怒。
苏容贤无所谓地耸肩。
苏墨本还想与他大战三百回合,见他丝毫不接腔,就宛如一圈打在棉花上,毫无意思。她只能狠狠瞪他一眼,便进去找苏柳了。
苏柳早就听见外面吵闹的声音了,虽然听不清说了些什么,却也知道是苏墨回来了。于是他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吸着气忍着痛,打算来门口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