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局长起身，来到陈重面前，和善道：“这次是我管教属下不当，让得陈医生受惊了。实在抱歉。不过像小成这样的，只是我们的个别现象，希望你不要对我们失去信心才好。”

    陈重摇摇头，道：“没事。我还要多谢局长还我一个清白。”

    “应该的。”柳局长说道：“我带你出去吧。”

    陈重点头应下，他也有些话要对这个局长说。

    柳局长离开前看了一眼成永言，道：“小成啊，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了。我不希望再看到类似的情况发生。我会跟上面讲明白这次事件的原委，你准备着拿处分吧。”

    成永言呐呐应下，当听到“处分”两个字的时候，他终于明白自己这次真的完了。

    柳局长带着陈重走到警局的门口，然而陈重却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一脸认真地看着柳局长。倒是让这位大公无私的柳局长觉得很好笑，平时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不是敬畏便是害怕，哪像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看着自己。

    “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柳局长问道。

    陈重摇头，认真地说道：“您脸上没有什么东西，但是您的身体有病。”

    若是平时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柳局长绝对会呵斥几句。但联想到眼前这人的身份，再看着他认真诚挚的表情，心中一动，同样认真地说道：“那你说，我有什么病？”

    一旁的年轻警察小李听到两人这么奇怪的对话，更是疑惑到了极点。

    陈重看着柳局长的脸色，沉吟片刻后说道：“局长最近是不是感到腰痛脚软，腰腹以下经常会感到一阵冷意，食欲不振啊。而且……”

    陈重说到这里便不再说，因为前面那些话已经足够了。

    果然，当陈重说完这些后，局长已经回头，浓浓的眉毛微微挑起，声音清淡地问道：“你看出来了？”

    “是的。”陈重回答。

    “我这病能治好吗？”局长再问。

    “能治好。但我需要仔细地观察一下您的身体状况，否则很能对症下药。”陈重看着成永言吃瘪的模样，心中一阵暗爽，脸上却是很郑重地说道。

    “小李，你去看下小成队长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柳局长对着身旁的小李说道。

    小李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看了一眼陈重后便向着审讯室去了。

    “想必陈医生也口渴了，去我办公室喝口茶水吧。”等到小李离开后，柳局长说道。

    陈重点头。

    “坐吧。”局长办公室中，柳局长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对着陈重说道。

    陈重刚进办公室的时候，目光便落在房间中间的那张红木办公桌上。只见在办公桌的左手边的位置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便是眼前这人的身份：柳学林。三个硕大的字体旁边还有另外两个字“局长”。

    陈重笑着在沙发上坐下，与柳局长正面对视着。他目光仿佛能够将柳局长看得通透。不是看穿人心，而是通过他表面的特征看出他体内的状况。这便是中医，同时也是西医无法达到的。

    “陈重，你刚才后面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现在可以说了吧。”柳局长神情仍然显得有些严肃地说道。

    “柳局最近上厕所的频率应该比以往更高吧，夜尿增多。而且想必跟贵夫人的关系最近也有恶化的趋势吧。”陈重笑着道。

    柳局长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些许的变化，他没想到眼前这人不仅连他的病都看出来了，而且连他家里的情况都知晓。难道真的是神医吗？他再联想到之前陈重在外面的犹豫，他老脸出现一丝烫意，想必是陈重早就发现了他身体的毛病，在外面顾及他的面子，没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想到这里，他对陈重不由多了几分好感，脸色自然也缓和了许多。毕竟这种病很难以启齿。

    陈重见到柳局长的表情，心中却是暗道，家里的公粮交不上了，夫妻生活怎么可能和谐。这种痛苦，陈重虽然还没有体会过，但深表同情。疾病可是不会看你身份的高低的。

    没错，眼前这位柳局长得了所有中年男人都可能会面临的一个问题，肾阳虚损。简单点来说，就是肾虚。

    “柳局不必担心。人到中年都会面临这个问题，而且您平时的工作压力想必很大。更容易引发这类的疾病。只要稍加调理，再加点药想必就会好了。”陈重安慰道。男人在这方面很要强的，不管身居什么位置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