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皇帝生性……罢了,我想你嫁于傻王,至少可一世富贵顺遂,傻王虽傻,却无坏心,可没想到你这般抵抗,我早该知道,你同你母亲一般,倔强要强,谁也劝不住……”
说着,相爷从袖子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夏左左。
夏左左有些动容,以为相爷会逼她,却不料推心置腹的说了这么多,打开手里的信封。
里面竟是厚厚一沓银票,夏左左大吃一惊,“父亲!?”相爷素来清廉,这么多银票,只怕是半个相府了!
相爷疲惫的起身,“若是真到了非嫁不可的地步,你真不愿,便逃了吧……”
“那相府怎么办?父亲您怎么办?”夏左左追问。
相爷背影一顿,只摆了摆手,便离去了。
夏左左握着手里厚厚的银票,只觉得沉重,她未曾把相爷对东方花容和她母亲的戏份写的详细,却原来,相爷始终把她放在心上,素来恪守本分的相爷,竟然给了她逃婚的盘缠……
“姐姐,睡了吗?”
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夏左左立刻将手里的东西藏进被子里。
白云卿推门进来,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上,一直闪躲着眼神,心不在焉的样子,险些打翻了。
“小心!这是什么啊?”夏左左好笑的问。
“茶!”白云卿大喊一声。
“茶就茶,你吓我一跳,拿过来。”夏左左揉了揉耳朵,能怎么办,自己写出来,单纯的跟个小白兔似的女儿,只能疼着。
“姐姐……你,你要喝?”白云卿磕磕巴巴的问,一边拿给夏左左。
“你大晚上送来,我当然喝啊。”夏左左说着,就把杯子凑到了唇边。
“姐姐等等!”白云卿忽然起身,握住夏左左的手。
夏左左魂儿差点没吓掉,“云卿……你是来送茶,还是来吓死你亲姐姐的?”
白云卿胀红了一张脸,“我有话和姐姐说……”
“喝完再说不行?杯子都送到嘴边了被你拦下来。”夏左左无奈的看着白云卿,“好了,说罢,我听着呢。”
“姐……刚才……刚才父亲找你,是不是说,要退了这场婚约……”白云卿低着头,不敢去看夏左左,十分紧张的样子。
夏左左沉默片刻,才拉这白云卿的手说,“父亲没说,你是不是觉得有负担?云卿,这场婚约不一定能履行,也不怪你,你别多想。”
白云卿这样的白莲花,只怕现在自责的不行了吧,夏左左无奈的叹气,细心安慰着。
白云卿的头压得更低了,“姐姐自上次醒来,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处处疼爱云卿,是真心的吗?”
“你自己觉得呢?”夏左左勾唇一笑,白云卿的性子她最了解,是她一笔一笔写出来的,看着自己‘乖女儿’,她自然处处照顾着。
白云卿喃喃,“不一定履行吗……没事了,姐姐你喝吧,喝吧……”
夏左左一头雾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白云卿匆匆要走,被夏左左一把拉住了手腕,“等等!”
顿时吓得僵住,夏左左再次叮嘱,“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嗯……”白云卿匆匆应答,逃一样的跑了出去。
“唉……可爱又可怜儿的小花,不想了,好好睡一晚,明天就一秋猎了!加油夏左左!”夏左左自我鼓舞一番,就闭眼睡觉。
白云卿离了她这儿,却没有回去自己院落,反而是闯到了一处黑暗角落,蹲在地上,紧紧攥着衣袖,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