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左左的笑意盎然,可是眼眸里却闪着点点寒光,那男人咬紧了牙,手在半空中,尽是始终没敢落下来。
呸!这群二世祖,到处胡作非为,还敢动手打青禾!夏左左今儿要不让他们认怂,就让她一辈子都待在boss身边!
这个诅咒好像太狠了点,脑海里浮现封玄奕那张好看却阴冷的面容,一阵恍惚,落在那男人眼里,却以为是夏左左怕了,先去那些也不过虚张声势。
“怕了你就不是我二爷了!”男人一咬牙,这么多兄弟在,他怎么能怂,可是重重的拳头,却换做了爪,一把拉扯住夏左左的衣领。
真是死性不改,夏左左手摸上了背后桌子上的酒坛,这一下,非让他脑袋开花,好好清醒清醒!
“宋大人二子宋金来,自毁信誉,动手打人,欺辱女子……”一道文文弱弱,却没有似乎怯意的男声,在门口响起。
所有人都是一愣,看了过去。
竟然是先前那个,被这伙儿恶霸嘲笑的白衣男子,还以一身洗的发旧的白色衣袍,如今瞧清楚他的面容,夏左左就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伙儿恶霸那么不耻他了。
这男子眉目斯文干净,让人看得舒服,即便带着一股子书生气息,却丝毫没有柔软感。
“呦,看看这是谁,这不人人喊打的斯文败类吗?”宋金来带了个头,在场都开始大笑。
夏左左疑惑不解,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历,看起来家境贫寒,却敢在这伙儿蛀虫面前为她解围。
“我一不偷,二不抢,何来败类。”男人依旧淡然一片。
“哈哈,全京城都津津乐道,都快把你和相府大小姐并谈做笑柄了,你自己却不知道?那好,我来给你提个醒,你日日装作一副才高八斗,自恃清高的样子,可日日流连于烟花巷柳,家道中落成那样,出卖体力挣点辛苦钱,都要去看看各大妓院的花魁,晓子恺,我若是你祖宗,早就为你羞死了,早日托梦打你一并走了,啧啧啧。”
宋金来各种奚落,夏左左都觉得这话刺耳,可看样子到是不假,没钱还要去妓院?放荡之徒?这人看起来可不像。
晓子恺闻言,微微抿紧了唇,“拿已故长辈说事,可属下作。”
“下作?哈哈,你还挺看重你家名声啊,也是,我听说你家以前也挺了不起,一夜就倒了,你这状书一路从江南之地递到了京城,考取功名不行,这状书到是写的极其厉害。”
宋金来可以揭人上伤疤,十足小人,夏左左咬牙,但看这晓子恺,敢势单力薄的替她一个无名女子出头,她便信了他的人品,断没有任人欺负的道理,又摸起那个酒坛子。
“宋公子既然知道我的状书写的极为厉害,也能想到,若是今日之事,状纸递交衙门处,到底是给宋大人面子,还是给将军府面子,只怕是要衙门为难了。”
晓子恺抬眸,虽是一片风轻云淡,可是却已经让那宋金来铁青了一张脸。
为难个屁啊!墨连战风光无二,谁敢跟将军府过不去!不是活腻了?他老爹非打死他。
“哼!好样的!你厉害!”宋金来咬牙切齿的说道,随后一把松开了夏左左。
“宋公子不想闹得众人皆知你是失信之辈吧!?”夏左左伸手拦住了要走的宋金来。
“好!”宋金来气的脸色铁青,一把掏出了怀里的银票,凑一凑竟不足五千两,语气不善的催促着旁边的人拿钱他那些狐朋狗友早就看傻了,宋金来把凑齐的五千两银票都丢在了夏左左的身上,“等着!今儿的事儿没完!”,说罢扬长而去。
夏左左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低声自语道,“的确没完!”
“姑娘没事就好,这几个是京城有名的恶霸,仗着家里几分权势。什么事都敢做,下次莫要对峙,只怕吃亏。”晓子恺底敛着眼眸,看起来十分谦和有礼,不卑不亢。
“你知道我是谁。”夏左左是说的是肯定句。
“姑娘方才声音不小,在下并非偷听,也不是有意施恩与东方小姐,小姐不必多虑,告辞。”
大概是夏左左的眼神,是在探究的太过明显,晓子恺低声说罢,转身就要走,夏左左一把拉住了他。
“等等,等等……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晓子恺看起来,到是十分有涵养的,不是寻常路人,更不是什么反派,根据夏左左的小说世界定律。
但凡出现的,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者,必定是夏左左用了笔墨去写的,既然特意写了,就一定是什么配角,肩负剧情。
可是夏左左想了半天,这个名字是没什么映像……
江南……家道中落……一纸状告至京城……
“你是!晓尚书!”夏左左瞪时瞪大了眼眸,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