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缓缓踱步,“联合藩王造反……这个柳清石最后的话,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事情……一山不容二虎,藩王众多,若是其中一个登基,比内讧不断,那帮老家伙集合,定然不会是柳清石所说那般……那最后,会是谁得利?”
白夙桀微微一怔,“皇上还是怀疑六王爷?”
“所以可以继位的皇室,这么多年,朕也灭的差不多,独独就剩了他一个……藩王已经暗中捉拿了?”皇帝神色一冷,问道。
“皇上放心,没走露一点风声,藩王也来不及联系兵力,此刻已捉拿看守。”
皇帝冷冷勾唇,“好,很好……柳清石是个硬骨头,这利欲熏心的藩王可不是,施邢逼供!”
“是……”
皇帝缓缓坐下,摸索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
“便是看在云儿的面子上,朕待他不薄,他若一直以来都是装傻就罢了,安然无恙朕保他一辈子是个潇洒王爷,可若是不安分……”
说到这儿,那玉扳指被皇帝收在掌心,紧紧握住。
“好好查清楚,所有要处置的人!这一次,一个不能放过!封玄奕自幼和墨连战一道长大,关系匪浅啊……”
白夙桀皱眉不语,可皇上还是看向了他,眼神莫测道。
“只要墨连战求情,就凭柳清石造反证据确凿,以及他和柳清石的关系,此刻他本该一并被牵连进来,可你这妹妹,倒真是个有本事的!”
白夙桀当即跪下,“皇上,相府的确忠心一片,相爷更是勤勤恳恳,东方花容素来与相爷不睦,她所作所为,莫说相爷不知,微臣也是一概不知!”
“你紧张什么?你一片忠心,朕自然知道,可是人,还需不忘初心,否则到了最后,得不偿失。”
皇帝忽然平和了神色,如常道。
“封玄奕的一举一动,都给朕留心,也该试探试探他的真面目了。退下吧。”
白夙桀踏出金铭堂,握着佩剑的手,已经被汗水浸湿。
这段时间,皇上设下的陷阱,总被东方花容绕了过去,今日原本势在必得,也因她的阻挠,坏了皇帝的大事!
东方花容怎么好巧不巧知道这么多?皇帝多疑,难免怀疑他,怀疑整个相爷府。这个东方花容,到底在搞什么鬼。
墨连战被夏左左拉回来之后,就一直呆坐在桌子前,一动不动,如同石像一般。
柳清石是他自幼的恩师,眼看师傅败落至此,墨连战心里是什么滋味,夏左左自然知道,她担心不已,守在墨连战身边。
“你说准了……都准了……”墨连战忽然开口,声音干哑难听。
“什么?”夏左左一怔。
“善人不得善终……你说过,先生是遭人陷害的!对不对!?我可以找出证据,还先生清白,可他为什么要死认罪名?”
墨连战握着夏左左的肩膀,太过用力。
夏左左痛呼一声,如果告诉墨连战,他效忠的信任的,一直是个卑鄙小人,不入流的手段夺来的皇位。
势必会颠覆墨连战的世界观,墨连战的性子,绝不会继续虚与委蛇,皇上势必除之,推动剧情发展……
“只要你不出面替太傅求情,这件事尚且能搁置到回京,那时你在调查清楚,岂不什么都知道了?”
夏左左说着,替墨连战倒了杯茶,递给墨连战时手微微颤抖,茶水都溢出了一些,她抿着唇不安的看着墨连战。
墨连战看也没看,喝了下去。
片刻之后,夏左左眼疾手快的扶住倒下的墨连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