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平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家了,躺在床上。
“你见过这个吗?”重山道人拿着一块玉佩,问道。
玉佩是翠绿的颜色,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
“见过!”
那幅画,春秋山河图上,有着同样的花纹。
重山道人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我是你的祖师。”
如果有一个武功高强的老骗子拿着一块劣质的玉佩,走到你的面前,然后对你说,他是你的祖师爷。你会如何反应?李安平的反应是让他滚蛋。他也打算这么做,于是,他说,“滚!”
重山道人并不生气,只是慢悠悠地说,“其实,要走的人应该是你。因为根据大唐律法总纲之第七卷之民生卷之财产卷之不动财产保护权益法之第六卷第十六章第一百零六条第一千三百六十八小条,在把钱还给我之前,你的房子是我的。”
“钱,我现在就把钱还给你。”李安平伸手,结果发现怀里空空的。钱,没有了。他抬头看了看重山道人。
重山道人羞涩一笑,说道,“难道你的命还不值十两的金子吗?而且救你,贫道冒着鹅毛大雪,才在小巷中找到了你,贫道还用了师门仅剩下的一颗九转金丹。那颗九转金丹是祖师爷飞升之前留下的,价值难以估算。我只收你十金,已经是看在同门的面子上了。”
“而且你难道不觉得我很有隐士的风范吗?”
重山道人甩袖,一阵微风从窗外迎来。清风拂面,夹杂着冬天独有的寒意和雪花的味道,还有一股,嗯,狗的味道。应该是哈士奇。青色的道袍轻轻鼓动,冉冉的白须微微摆动。重山立在那里,手抚长须,飘然出尘人觉得道貌岸然。
“你看,我这胡须,”重山道人摸了摸胡子,“我这青色的道袍,”重山道人又拍了拍他的道袍,扬了扬道袍“还有我这飘然出尘的气质,”重山道人摆了一个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忧国忧民的姿势,说道,“难道不让你觉得我是一个世外高人吗?”
李安平看着这位世外高人,越看越觉得,他就是一个骗子,还是特别贪财的那种。但是最终,李安平还是相信重山是他的祖师爷。
因为
“春秋山河。”重山说道,“据说,那幅画中藏着一部绝世心法,是我们开山祖师留下的。不过,已经失传好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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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山道人在为李安平举办入门仪式,很简陋。
李安平跪在春秋山河图的面前,重山道人站在他的左边,而槐花和哈士奇则是躲在了门外,偷偷地看着。
重山道人手持细香,朗声说道,“列代祖师在上,四十六代掌门重山现收徒李安平,望列代祖师护佑。”随后他用将头转向了李安平,满脸的和蔼可亲,像一个圣诞节的圣诞老人,“平儿,你以后要努力门派重振往日的声威。”
“嗯,徒儿知道了。”
重山捋了捋胡须,假装自己是一个得道高人,又说道,“还有如果有钱的话,把入门费交了,二十两金子。”
入门费?还有这种东西吗?李安平愣住了。
“紧跟时代潮流嘛。这是四十六掌门经过慎重考虑之后的决定。不要在乎这点金子嘛。一切门派,门派的一切。现在我来为你讲诉一下我们的门派的光荣历史吧。”
“门派叫什么名字?”
“春秋山河宗。”
“我们春秋山河宗的开山祖师是一对兄弟,凭借春秋山河心法显赫一时。气吞春秋,势压山河,那时候的春秋山河宗可以说是天下的第一宗派”重山舌灿莲花,将春秋山河宗吹嘘的一塌糊涂。
“后来呢?”
“后来,一代祖师云游了,二代祖师自杀了,三代祖师跟人私奔了,心法也丢了。不过经过四十六代掌门的不懈努力,春秋山河宗再次迎来了它的春天。”
“不知道四十六代掌门是谁?”槐花问道。在重山在为春秋山河宗吹嘘的时候,她和哈士奇就已经走进了房间中。
“正是区区在下。”重山说道,带着“我很厉害,我也很骄傲,但是我就是不说,就等着你们来夸我”的笑容。
“哦。”但槐花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
重山很失望,但一会儿就恢复了过来,说道,“既然你已经是我的徒弟了,那我也要把门派的绝世秘籍交给你了。”重山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册子,一脸郑重地交给了李安平,上面写着“春秋山河宗总纲”。
“这个后面的数字是什么意思?”李安平问道。
“这是要用的钱,是以金子为单位的。比如这个,春秋拳势,要用三十五两金子,如果要四十六代掌门亲自指导的话,还要再加上十两金子。”
我们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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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了。
一个风流倜傥的少年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手下,路人甲和路人乙。
躺在床上,翻着小册子,思考着如何花钱的李安平,看到了来人之后,喊了一句,“二叔。”
是的,这个少年人是李安平的二叔,李问津。他是镇国将军一奶同胞的弟弟,没有继承爵位,反而沉迷武学不可自拔,后来成宗卫的最年轻的宗老,主掌刑法。虽然长得年轻,却并不年轻,只是练武出了一点的问题。
李问津坐在李安平的床边,身后跟着路人甲和路人乙。他们是宗卫的高手,姓路,是两兄弟,一个叫路人甲,一个叫路人乙,不是路人甲和路人乙。
“身体怎么样了?”李问津问道。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的确是没有什么大碍了,毕竟花了十两的金子。
“你还记得那个刀手吗?姓柳的那个。好像是柳家的人,一个月前,他还陪着李安平在醉仙楼出现过。”李问津说到这里停住了,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王府每个月都会给你一份月供,但都是被人扣了下来。这几年来,积累下来也不少了,现在我帮你换成了这个。”他将小瓷瓶递给了李安平,“这些年王府有些乱了。徐星彩虽然有些手段,但只是个王家的侍女,身份还是太低了。”
“真的是他做的吗?”李安平问道。
“现在还不确定。”李问津顿了一会儿,“但很有可能。我一会儿还要到郊外走一下,那里还有几个刀手。他们会知道一些东西的。但是宗老现在已经有了决定。”
李安平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是你吗?他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