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杨绵绵就被痛醒了,肚子的疼痛一阵紧似一阵,可是,所谓怀胎十月,现在才四个月啊。
她不明白,也不敢惊动金一情,痛得满头大汗,难道,难道是昨夜二人太激烈,所以今日流产?
但是,只是肚子一阵一阵儿的疼。
金一情忽然觉得身边一凉,习惯地一摸,没有摸到那具温热的女子胴体,一睁眼,只见杨绵绵跪坐在床角,脸上的汗唰唰地向下流淌着,而且眼中也有热泪流出,已分不清,是汗还是泪,因为疼痛,她的脸都在抽搐,双手扶在肚子上面。
金一情一惊忙坐起来:“绵绵,你怎么了?”
杨绵绵看到他醒过来,摇摇头,已痛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刚好一阵阵痛正好过去:“我不知道,也许我要流产。”
“流产,不可能。你的胎一直很稳。难道你要生了?”
杨绵绵流着泪摇摇头:“不会的,怀孕后,要十个月才能生小孩子。这谁都知道的。如今才四个月。”
“四个多月。”金一情重复了一句。
杨绵绵流着泪,感觉自己快被痛死了:“金一情,我快死了。如果我死了,或流产了,你是不是就不用我当祭品了?”
金一情正在想那个四个月的事情,没注意听:“什么?”
“流了产的祭品多不吉利啊。再说,我现在要是死了,等你举行婚礼,尸体早臭了,你们要一个臭臭的祭品也影响你们婚礼的效果啊。不要吃我,好不好?”杨绵绵一边流泪,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
金一情看她脸色都变了,一怒:“胡说,你不会死的。”
听到她轻言生死,他觉得心中有一块地方,被人用刀捅了一下,哗哗地流出鲜血来。一把抱住她:“胡说,你怎么会死,你不会死的。本王不允许,你就死不了。我们去找大夫。”
说完,就抱起她,却忘记了二人都没有穿衣服,杨绵绵虽然痛,却还没失去理智:“衣服。”
已打开门的金一情才想起来,他只一念之间,二人就穿上了同样金色的衣衫。
金一情一声大叫,外面守卫的一个侍女忙奔了进来:“王上。”
“快传大夫。”
再看他怀中痛得快晕掉的杨绵绵,那个侍女跑了两步,又跑回来:“王上,奴婢觉得应该传产婆。”
“产婆?”金一情有些不明白了,他是男人,而且做了王上,事务繁多,一向不关心这些事情的。
那个侍女点点头:“杨姑娘怀孕四个多月,到了产期了。”
金一情一听方才恍然,自己刚才听了四个月觉得恍惚呢,却原来人界的规律真的不适合狼族。“那快传,快做准备。”
然而低声对杨绵绵说:“别怕,你只是快生小孩儿了。”
杨绵绵一听,心中害怕未减半分:“生小孩儿,意味着自己离死更近一天了。”但是,却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