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绵绵又唇颤抖几乎不成句:“可……可……是……是……他……不是没活下来吗?”
金一情一冷脸:“谁告诉你的?”
“他……他……们,再说,你……也从来没有说过,甚至前王上王后来吃饭,也从来没提过。”
金一情对着她的眼睛说:“我们的儿子,他活的好好的啊。”
水清歌张着口,白季子眯着眼,桂乌含着慈爱的笑,只见杨绵绵一下子扑到了金一情的怀里,又哭又笑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水清歌又让侍女端过一杯茶来,拍了拍金一情怀里抽噎的杨绵绵:“绵绵妹妹,来喝口水。你儿子还活着,是好事啊。快别哭了。”
杨绵绵这才起来,点点头,看金一情的衣服都被自己哭湿了,不好意思地接过茶喝了一口,抽达着说:“皇后姐姐,我是太开心了,我一直以为他死了。”
金一情又想起当日的情景,又想起失去杨绵绵后自己的生不如死的感觉,动情地对她说:“绵绵,当日是我错了。我不该选择孩子。”
一向柔弱地杨绵绵,此刻却坚定地说:“不,那不是你的选择,那是我的选择。你如果选择杀死孩子,我也会生不如死的。”然后又对水清歌说:“天下的母亲都会这样的选的,姐姐,你说对吗?”
水清歌坚定地点点头:“是的。”
旁边的白季子一听,一把扯过水清歌,搂在怀里,对金一情说:“管好你的女人,什么乌鸦嘴,小心我惩罚她。”
金一情看白季子额头的蛇冠不断颤抖,忙将杨绵绵护在怀里:“白季子,那只是个比方。你也太小心眼了。”
白季子一仰头:“我跟清歌,还得生个十个八个呢,她那说的叫什么话。”
金一情一别脸:“白季子,你这纯粹无理取闹。”
杨绵绵却脸色一黯,长叹了一口气,她贪恋这个怀抱的温暖,虽然看过他杀人吃人,但,好像,他对自己永远是那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