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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拿着水走出来,对流苏道:“丫头呀,站了这么久,歇一歇,来喝口水。”
流苏站着不动,道:“黄爷爷,不行,时间没到。”
“歇一歇再站嘛。”老黄劝道。
流苏毫不通容:“不行。”
她知道他劝自己歇歇其实是想让厉晙烨歇歇。抬眼看他一张白皙好看的脸已经变红,汗水淋漓,就连头发上都在缓缓滴着水,整个人都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孰不知,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汗不少出,脸比厉晙烨还红。
老黄还想再劝,老爷子就在里面喊他:“老黄,进来!”
老黄看着面对面一动不动的两个人,无奈地回去了。
一个姿势站太久,肌肉都僵硬了。厉晙烨看着流苏,目光微闪,悄悄把重心往后移了移。
屋里,老爷子正对老黄说:“他们训练期间,你不许去掺和。”
老黄道:“我这不是担心小烨承受不住嘛。”
老爷子怒道:“有什么受不了?流苏一个丫头都能受得了,他一个大男人受不了?”
老黄心道:小烨这大男人还打不过流苏那个小丫头哩。
老爷子似乎看出他心里不服,冷哼一声道:“就你心软!”
老黄笑眯眯地道:“老爷子,您心就不软?”
如果心不软,又何必让别人来管教自己的孙子?
老爷子冷哼一声。
老黄又说:“老爷子,小烨要是练出点儿什么毛病,心疼的还不是您?”
老爷子哼了声:“能出什么毛病?”
他话音还没落,就听到外面流苏喝道:“站好!不许动!”
老爷子和老黄急忙朝窗户看去,还没等他们看清楚怎么回事,就听流苏大声叫道:“厉晙烨——”
透过玻璃,他们看到厉晙烨直挺挺地往后倒去,脚下就是硬梆梆的青石板,这要倒下去……俩老爷子吓了一跳。
还好流苏反应快,抢上两步,接住了他。
老黄急冲冲就往外跑,老爷子也随后跟上,手里的拐棍戳得比平常快了不是一点儿。
“怎么了怎么了?”老黄跑到两人跟前,急切地问。
流苏已经麻利地解开了厉晙烨身上的绳子,就见他眉头紧皱,紧闭着双眼,脸色发白。
“是中暑了吗?”老黄问。
这么热的天,第一个念头就是中暑。
“大概吧。”流苏一时也拿不准:“先扶他进去。”
正在手忙脚乱的时候,一个冷淡的声音道:“怎么回事?”
流苏乍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还以为幻听了,扭头看到突然出现的人仍觉得不可思议,叫道:“安叔?!”
来的人正是安南天,站在玄关的老爷子一看到他就冷哼了声,顿了下拐杖转身回屋。
安南天知道老爷子这是生气了,不过这会儿也顾不上,看着倒在地上的厉晙烨问:“怎么了?”
流苏有些忐忑地道:“突然晕倒了。”她想到早上他跑步出鼻血,这会儿又晕倒,不会有什么隐疾吧?真被她训出毛病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