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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楼几乎脏得几乎无法下脚，不像是常有人住的样子，至少近期内没有来打扫过，地上已经蒙上薄薄的一层灰。书韩颖清转头看向不停搓手的女人，问：“你确定这是你家吗？”

    “是啊。”李姐心虚地别开眼，“这确实是我家，你要看房产证我也能给你看。”

    她这么理直气壮，韩颖清并不怀疑这房子是她的，只是她心虚的表现，代表她一定隐瞒了什么。韩颖清没急着动，而是打量着李姐。腐臭味从楼上一阵阵飘下来，呛得人难受。

    “你快上去看看吧。“李姐都快哭出来了，“这味道太吓人了。”

    韩颖清担心有诈，沉吟片刻，“你跟我一起上去。”

    “我不想上去！”李姐激动得脸都红了，“我请你来的，你给我办好事情不就成了？”

    “好，你不上去，那我也不上去。“

    李姐瞪她一眼，“你不去就不去，你不挣这份钱，总会有人挣。“

    韩颖清冷笑，“我不挣脏钱，不过我看也没有人敢挣你这份钱，我让警察来看看上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说着，韩颖清掏出手机要打110，李姐眼疾手快得要去抢，却被韩颖清轻松躲开。

    眼看着韩颖清就要拨号了，李姐大喊：“别别别！我跟你上去就是了。“

    韩颖清眯起眼睛看了她半分钟，李姐灰溜溜地放下手，“你别找警察来，这是家丑，闹大了不好。”

    “行，那你走前面。“韩颖清仍是举着手机，“你老实点，有任何不对劲，我马上报警。”

    李姐咬牙，“好。“

    她们相继上楼，二楼的场景堪称触目惊心。韩颖清以为一楼已经很脏乱差了，二楼更甚。不仅弥漫着一股尸体腐烂的臭味，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墙上油腻腻的，透着淡淡的黄色。李姐厌恶地捏起鼻子，在楼梯口左拐，只看了里面一眼就别开脸，“喏，就在里面。“

    韩颖清皱眉，往里看去，怔了片刻。二楼的构造很简单，只分了左右两间，右边那一间是杂物房，几乎都是垃圾。左边这一间里摆了张大床，床上有一床已经发霉的被子，被子底下是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看上去已经死了。床单上面的一块块黑色斑点很是显眼，韩颖清转头看一眼打扮不算光鲜亮丽却很干净整洁的李姐，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你看我干嘛？快点开始吧。我老公明天就回来了。”

    韩颖清皱眉，环顾一圈，地上还放着痰盂，一锅不知馊了几天的饭，她冷声道：“你给我腾个可以放东西的地方。”

    李姐没好气地踢开面前的一个水桶，拿出口袋里的纸巾，用纸巾包着桌上的杂物，拨向一边，又抽出一张新的纸巾擦拭桌子。刚刚露出干净的一角，李姐就迫不及待地丢了纸巾，冲韩颖清喊：“我整理好了，快开始吧。“

    “嗯。“韩颖清满腹疑问，这么讲究的人却让自己的婆婆住在这种地方，李姐跟她婆婆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不过她一向不对客户的家庭问题过分关心，放下工具箱，戴上手套，要掀开被子。

    李姐赶紧往外走，却被韩颖清叫住，“等等！“

    “又怎么了？“李姐不满地看向她，”还要我给你打下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