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得了好处的白诉篱选择性无视他的动作,又开始吃起饭来,并且扯着嗓子让婢女赶紧给宋不念盛饭。
到底还是个知恩图报的,宋不念宽慰的想。
第二日,宋不念就列了一长串单子,详细介绍了他将怎么样锤炼白诉篱。每日的修炼时辰,每一种药的药性,他都详细写着,什么剧烈骨痛一个时辰,都没落下,看得白诉篱开始后悔,自己怎么那么冲动。
但宋不念不许她后悔,还派来了越笙监督她。刚开始吃饭,越笙就盯着白诉篱看,看得白诉篱没办法像往常一样慢慢悠悠。
不知为何,看着越笙,她总想讨好的叫一句姐姐,但大概就算她这么叫了,越笙也只会冷冷的盯着她说一句“师娘请自重”吧。
哎,原先不知道将宋不念交给谁,是娇俏天真讨人喜欢的前未婚妻年世喜,还是面冷办事能力强的乖徒儿越笙。
汐裳事件后年世喜也不知道怎么了,白诉篱觉得还是选越笙比较稳。
走神着呢,冷不丁耳边传来越笙的声音:“我看师娘吃的差不多了,开始吧。”
听到这句话,白诉篱打了个寒颤,事实证明,这个寒颤没白打,这一天过得比白诉篱前六百年都要累。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送走了越笙,白诉篱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也懒得沐浴,直接施法清理了一下自己,瘫软在床上。她感觉自己都没力气收鸿妙的传音了。
“冯充么?他也在宋家啊,倒不是什么坏人,我和他也没什么误会,确实是我前仙侣,说来话长,就不说了。”鸿妙语气听上去很淡,不像平时咋咋呼呼的感觉,但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存了什么情绪。
白诉篱匍匐到床边啃了几颗果子,也顾不上多想,睡了。
“师娘,该起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梦,一定是梦!太可怕了,我竟然梦到了越笙叫我起床?假的,都是假的。
“是真的,师娘,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洗漱用餐,今日任务很重。”
“我不信...”白诉篱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对上越笙冰冷的目光,一个激灵,清醒了。
她仍旧是冷着脸,朱唇微启:“一刻钟。”
白诉篱从床上跳了起来,觉可以少睡,饭不能不吃,尤其是将要迎接身心摧残。
这样的日子,直到第十天,宋不念才现身,白诉篱瘫软在地上,连用眼神踹他的力气也没有。
宋不念喂了她一颗果子,摸了摸她的脸,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颇为赞赏的说:“不愧是我夫人,有魄力!”
白诉篱很想骂他,但越笙在一边看着,她不敢。完全错看了越笙啊!公报私仇!她每次累了“抱怨”一下宋不念,就被罚多受苦一个时辰。
反抗?不存在的,打不过,对方对言语攻击完全免疫。软磨没用,硬泡更不用说了,现在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对越笙说一个不字。
“你去哪了?”白诉篱有气无力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