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白诉篱有气无力的解释：“因为好奇啊！”

    “是么？我知道怎么样，师娘就不会好奇了。”

    “怎么样？”

    “药浴。”

    白诉篱转身欲跑，被越笙一个法术拦住：“师娘不急，药性还得半刻钟才能最佳。”

    “我不要啊！”一次药浴，伤筋动骨的程度比在越笙手下过招还要后劲足，可以说是痛到骨头里去了。一两次白诉篱还能通过想着汐裳的脸咬牙扛过去，但这是一次比一次恐怖啊，不亚于捏碎她，重铸一个她了。“越笙，我求你了，明天吧，明天好吗？”

    “师傅好不容易又弄到药草，时辰也是算好的，师娘，你不要也得要。”在越笙眼里，只有宋不念的吩咐，根本没有撒娇卖萌耍泼的白诉篱这个人影。

    半刻钟后，白诉篱被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的越笙扔进了木桶，药汤碰到她的刹那，别说反抗了，她连想别的力气都没有，心神全部用在如何让自己不那么痛上面。

    越笙静静旁观，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这药浴的效果，甚至于宋不念，也只是一知半解。一开始，只是为了让白诉篱吸纳灵气，但魔族侵入仙界后，宋不念权衡之下，在这里头加入了不少别的药草。

    与外界彻底隔离，不惜用上秘宝，斩断所有的因果。她不是不想告诉白诉篱宋不念的消息，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每日让白诉篱打坐修炼，学习修炼知识，切磋吊打她，其实都是表面，这药浴才是真正目的，改印。

    那日白诉篱回宋家后，不久魔族果然一举倾覆仙界，其中斩杀仙君最多的，果然又是红印堕魔仙。仙界内部许多高阶仙君出于害怕，或是愤怒报复，对还未堕魔的红印仙痛下杀手，就像万年前。

    白诉篱是红印仙的事，虽然鲜有人知，但一旦被有心人拆穿，后果不堪设想。随着这场恶战渐渐进入白热化，宋不念知道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让白诉篱出现在人前，干脆想出了这个法子。

    通过药浴，改掉白诉篱的仙印之色。

    “师傅，真的很爱师娘啊。”望着痛苦挣扎的白诉篱，越笙轻喃，她不明白，但师傅要做的，她一定要让做成。

    又想起那日宋不念才经过一场恶战，浑身浴血来找她，却推开她欲施治疗术的手，雀跃道：“小徒儿，我想到了一个法子！”

    那样高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多少年了，这样的表情，还是多少年前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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