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像里,画藏似乎是坐在一个十分雅致的酒楼之间,心情还挺不错的抬手招呼白诉篱:“诉篱啊,好久不见,还以为你已经葬身魔腹了呢,看你这睡的床,做工不错。”
白诉篱没心情和他嬉笑,直接问:“你有鸿妙的消息吗?”
“有啊,她不是在无净山么?听说你也在,那里现在可是魔族盘踞的地方,你还是赶紧回无封躲躲吧。”画藏掂了掂受伤的小玩意。
“我是说,她失踪了。”白诉篱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失踪了?”画藏表情仍然没多大变化,还是漫不经心,“是么?多久了?”
“三个月了!”白诉篱很想扑进传像里掐死这个吊儿郎当的人。
画藏停顿了片刻的手又不消停的掂起了小玩意:“才三个月,急什么?你失踪一年我都不担心,鸿妙和你都命硬得很,尤其是她。有空担心她,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时间到了,画藏笑眯眯朝白诉篱挥了挥手,传像消失。
“画藏!”白诉篱伸手去抓那残像,然而什么也抓不到。
宋不念看白诉篱情绪几近失控,忙抓住了她的手,安抚道:“没事的,我们慢慢找。”
白诉篱木然的点头,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幻出那对镯子,凝出真血滴入,递到宋不念手里:“这镯子能让滴入真血的两人感知彼此的位置,我们一人一个,我不能再失去你的消息了。”
宋不念依言照样,再还了一个给白诉篱,她像得到珍宝似的小心翼翼戴在左手上,抬头展露笑容:“这样我就放心啦。”
又羞怯一笑,道:“我还有些困。”
“那你再睡一会。”衣袖却是被抓住,白诉篱仿若一只初生小兽眼巴巴的盯着娘般盯着宋不念。
除了坚定的说“我就在这陪着你”,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呢?究竟是记忆混乱导致白诉篱对他的感情也混乱了,还是她本就如此,之前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宋不念只觉得挺有意思的,阔别一年,他还有点儿想这丫头,别的姑娘撩拨起来总没她有趣。
白诉篱乖巧的缩回了被子里,闭上眼睛,拽着宋不念一只手,没多久就呼吸就平稳了,大概真是困极了。
待确定她睡熟,宋不念便抽回了手,与越笙并肩出去了。
“这一年,师娘向我讲了许多关于师傅师娘的故事。”越笙冷不丁的出声,宋不念懵圈笑笑,想起上回汐裳问他什么镯子的事,白诉篱啊,编故事也就算了,至少也给他个脚本啊?这教他如何招架?
“是么?没想到越笙会和小白聊得来。”
“是我让师娘给我讲的,想知道师傅和师娘为何会相爱。”越笙顿住了脚步,严肃的看着宋不念。
宋不念心里慌得很,面上仍不动声色:“哦?你知道什么了吗?”
越笙点头又摇头,似是在沉思白诉篱说过的话:“在我看来只是些微不足道的事,大抵于师傅而言,是极重要的,我总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