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说:“他为我留下活路我就要活吗?我偏不!你替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我会自行湮灭。”
然后,男孩似乎帮她清掉了身上的禁制,还借了许多修为给她,就又化为石头,没有动静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男孩似乎还很嫌弃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挑个好点的容器,就这种货色,也就你看得上”。
“确实是没有汐裳仙君的禁制波动了。”越笙看过后回答。
宋不念有些不信的样子,又问:“你再看看她身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看她痴痴傻傻的,别是又中了什么隐秘的仙术。”拉扯着白诉篱转了个圈,让越笙再仔细瞧瞧。
白诉篱挥开了宋不念的手,一面是因他说自己痴傻而生气,一面是因他十分关切的语气而暖心但不愿表露出来,别过脸去低喝:“你才痴傻!”
“真没事了?”宋不念毫不介意自己被甩开,又凑了过去,白诉篱一躲,他又黏上去,好像旁人都不在似的。
对他们而言是无心之举真情流露,看在别人眼里就是故意打情骂俏,年世欢是再看不下去了,也不顾长辈面子了,推开宋昭就要动手,却是被年世喜一把拉住。
“喜儿你别拉着我!”年世欢不耐烦的甩开了她的手。
“姐姐住手。”年世喜美目微蹙,虽然还是那弱不禁风的模样,气质却是截然不同了,“姐姐!”第一声还有些迷茫,第二声却是异常坚定。
年世欢僵住了,回头看见妹妹清澈的眼眸,就知道她身上的汐裳的禁制也已经被解开了。远远传来一阵喧闹,宋迎拧眉跑来,面色有些惨白:“姑姑,仙逝了。”
宋家祁天殿的喜事还没结束,红绸布全被撤下换成了白色,变成了丧事,实权执掌祁天殿万年、在无净山颇有威名的汐裳仙君仙逝,对外称是修炼功法没渡过劫,但据知情仙君说,汐裳仙君是自行了断的。
祁天殿自此完完整整的由一直徒有虚名,常年在外的掌殿宋不念掌管,而原先由汐裳担着名管理的位子由素来有“二小姐”之称的宋迎接任,宋迎虽非宋不念的嫡亲,但血脉能力都是有其他掌殿认可的。
虽然在宋昭的极力担保下,宋不念的掌殿之位还是坐得很稳,算是尘埃落定,但另外三位叔伯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争第一的机会。
祁天殿好不容易元气大伤,汐裳一派的仙君死的死伤的伤,或者被其他殿的招过去了,是有史以来最弱小的时候,掌殿又是宋不念这个低了一辈的小辈,如何压得住他们。
不过,宋不念倒是有自己应对的法子,一言不合就与宋阳一对一打了一场,打得宋阳一句话黑着脸就走了,说替宋不念操办汐裳仙君丧事的话也没再提,好几日都不见他出现。
众仙君又是一阵唏嘘,原来年轻一辈的都到这种境界了,几个被别的殿招过去的仙君,又偷偷的溜了回来。
宋不念忙着接手祁天殿的一应事物,还要处理汐裳仙君的丧礼,不仅和宋家内部的仙君打交道,也要和外面闻讯赶来的仙君周旋,忙得脚不沾地。
白诉篱自然是什么事也没有,每日就是吃喝睡着,越笙时不时来探望一次,看看她的身体状况,除了修为总也不见,脉象像个凡人外,倒也没有别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