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病符不知为何转了弯向我走来。
淡蓝的月色在他脸上晕开,他举起狐女剩下的玉箫在众人的注目下吹奏起来。
邑轻尘的衣袍落在我面前,本来柔软的白袍似是千万条钢丝织成,将病符的手指挡住。
四位妖神的灵力汇聚在一起,直冲云霄,绽开一朵乌黑的烟火。
飞沙走石打在我脸上身上,邑轻尘紧紧抓着我我才不至于被风送走。
不多时,我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迷糊之间似是见到那角白衣飞快游向我。我喃喃低语,“轻尘…”
我望向邑轻尘,他点头我才将珠玑拿出来。她道:“今日我拿走珠玑,以后就别再见赵山榆,省的染了那些溜须拍马的臭毛病。”
“妖神天煞和妖神孤辰!”邑轻尘拉我一把,我和他一并落到水中央的巨石之上。
赵山榆有今日是他自作自受,可他是伴我长大的人,想到他要死在死符病符姐妹的手中,我于心不忍。手上用力握住珠玑。
我与邑轻尘相对无言,忽然街上声音止住,所有的妖驻足原地望着天。异人将头埋在我手臂里瑟瑟发抖,邑轻尘目似利刃望向天际。满天的星星被大幕遮起来,仔细一看竟是妖界硕大的鬼车鸟。
鬼车鸟振翅,羽翅下带来的风卷起街道上的桌椅板凳向后飞去。一些修为不够的小妖,也被风卷走。
鬼车鸟缩了翅膀,落到地上,将修葺完善的秦鳌地面砸了个大坑。病符从鬼车跳下来,待站稳便走向死符。
随着他的箫声,身后飞出两个人,前一秒还在水面上下一秒就出现在我身后。
摄魂铃入目,病符的灵力顿时溢散在空气中,击破了离她最近的木桌木椅。
南北两面的风一齐向我和邑轻尘袭来,他把我按在他胸口,用他的袍子遮住我。
目光一转,城南半空又出现了一只黑色的鬼车鸟,方才被风刮到城南的桌椅板凳又被刮回来。
箫声悠扬婉转,上一个音符还未退出耳朵,下一个音符就很快传进来。乐声渐变的紧凑,似如千军万马卷着灰尘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