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文莲坐在餐桌前,等着向唐云浅发难。&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文莲思考了一晚,虽然对唐云浅有恃无恐的态度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觉得她还没有胆子大到敢在薛天煦面前和自己放肆,因此选择在早饭时再次质问唐云浅。
但是文莲没想到,她深思熟虑了一晚,等到的却是佣人向她汇报说,唐云浅有些发烧,所以今天就不和他们一起用早饭了。
文莲心里冷笑,知道唐云浅也是顾忌薛天煦在场,刚想带人上楼把唐云浅从床上拖下来,目光扫及坐在餐桌另一侧安静吃着早饭的薛天煦,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文莲起身,走到薛天煦身边的位置上坐下。
薛天煦看到自己母亲佯装无事的神情,心下厌烦,微微皱了皱眉头。
文莲却是忙着算计自己心里那点事,没注意到薛天煦这小小的表情变化,故作温柔地笑笑,开口道:“天煦啊,妈妈是不是好久没有和你谈过心了......”
薛天煦有些好笑。文莲和薛天煦的父亲薛锐锋的婚姻本就是两个商业大家联姻的产物,一对彼此之间毫无感情的父母,能给年幼时的薛天煦多少的关怀,可想而知。
更何况,文莲自从发生意外,知道自己这辈子只会有薛天煦一个孩子之后,更是把她自己所有的希望和私欲都押在了薛天煦身上。为此,她从薛天煦年幼时起就管教得毫不留情,将薛天煦逼迫成了这幅冷漠的样子。
薛天煦之所以能够十六岁就接管薛家事务,诚然离不开薛锐锋和文莲的教导,但是在这非人的重压之下,他失去了什么,也就只有薛天煦自己知道,也就只有他自己能体会了。
知道文莲重视她自己的面子多过一切的本性,薛天煦也大概了解文莲想问自己什么了。
但这毕竟还是自己的母亲,薛天煦想,只要还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他也不介意多给她一些面子。
“妈,你想和我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文莲有些虚伪地笑笑,问道:“妈就是想知道,你打算,和唐云浅在一起到什么时候啊?”
薛天煦有些诧异,他不清楚文莲在这个时候问这么愚蠢的问题是为了什么,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我没想过和唐云浅分开,这件事你也不用再问了。倒是妈你在这个时候问这个干嘛?”
“妈只是想到唐云浅的身体,怀不了孕,唐云舒又跑了,妈这不是着急抱孙子嘛......而且妈也不太明白,天煦你为什么放着那么多好姑娘不选,偏偏要和那个唐云浅在一起啊?”
薛天煦听到文莲提及唐云舒,心里已经有些生气,没想到文莲又对他早就决定的事情进行质疑,顿时连敷衍都不想敷衍,用餐巾擦了擦嘴,推开椅子,硬邦邦撂下一句“妈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就离开了餐厅。
文莲被薛天煦噎得够呛,想追出去问个究竟,但是想到薛天煦离开时的神色,又怕自己彻底激怒薛天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文莲坐在原地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究竟,只能吩咐佣人重新做一份早饭端上来。
佣人刚撤下桌上冷掉的早饭新换上一份,就看到唐云浅从别墅二层施施然走下来。也许是得到了佣人汇报得知薛天煦已经不在家里,唐云浅脸上也没了平日里那副毕恭毕敬的神色。
缓缓走到餐桌旁,唐云浅拉开椅子刚要坐下,文莲到底是没忍住,张口发难了。
“唐云浅,你的家教呢?看到长辈在这里不知道打招呼吗?”
一直用下巴对着文莲的唐云浅这才正眼瞧了她一眼,顿时做出一副刚刚看到文莲的样子道歉。
“哎呀,这不是妈吗,我身体不舒服,没注意到您呢。”
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唐云浅的语气可没表现出来半分歉意,甚至比前一晚和文莲撕破脸面时还要嚣张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