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看着拉住自己衣角的少女,文夜挑了挑眉。√
“夫君……”苏楚抿了抿唇,低头轻声道,“夫君,你能不能不要去公主那里?”
“嗯?”文夜不置可否,道,“为何?”
为何?因为公主对你心思不单纯,因为我嫁给你以后,公主总是设计我,让我们产生误会,因为公主……喜欢你。这样的理由,这样的混乱情况,她能说么?自然是不能的。
苏楚抿了抿唇,轻声道:“我们是拜了天地与高堂的结发夫妻,阿楚想要夫君多陪陪阿楚。”
“自从阿楚嫁进王府以来,夫君就没怎么陪过阿楚,还总是早出晚归,一连几天都不见夫君身影。”也许是此刻的气氛正好,也许是此刻的文夜看起来没有那么冷漠,也许是所有的隐忍都不想再隐忍,苏楚缓缓道出了这些日子的委屈。
“夫君,是不是阿楚做错了什么,所以夫君才这样对待阿楚?”
文夜垂眸看着面前低头轻诉委屈的少女,伸手,缓缓抬起了她低垂着的头,少女精致的脸上,是掩不住的委屈疑惑,文夜顿了顿。
自从苏楚嫁入王府以来,由于皇兄的原因,以及曲静不知为什么总是时不时的找她麻烦,他一直都是想着如何在皇兄面前护住她,不让她被皇兄以各种理由惩罚,以至于忽略了感情上对她的呵护,如今她这样,委实怪不得他人。
“阿楚。”文夜揉了揉她的头,嗓音低沉,“我没有讨厌你,你也没有做错什么。”
“那为什么夫君总是不来见阿楚?阿楚其实,很想与夫君过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生活。”
“因为……”文夜顿了顿,嗓音沉沉,“皇兄,不待见这门婚事。”
苏楚抿了抿唇,并没有说什么。
如果国君不待见这门婚事的话,她又怎么可能嫁入王府?而且之前她与国君并无交集,也就谈不上什么仇恨或者好印象坏印象,国君又是为了什么而不同意这门婚事?丞相之女嫁与王爷,虽然是有那么一点委屈了王爷,但也不至于上升到不待见这门婚事的程度吧?如今文夜既然把国君说了出来,想必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若是再问,就委实不识趣了一些。
虽然两人之间有了这么一段算是剖开心扉彼此坦诚相待的对话,但是苏楚与文夜的关系并没有多大改变。文夜依旧是整天整天的不在苏楚面前露面——不过却并没有再去公主府了,而是总是在皇宫里待到很晚才回府——也依旧是休憩于书房,未曾踏足于他与苏楚的新婚喜房半步。
苏楚的母亲早逝,父亲没有续弦,是以,她是丞相苏柏唯一的子嗣,这也导致了她嫁给文夜以后,并没有任何人来看望她,陪她说话散心,在王府唯一陪她时间还算长的人,便是文夜派来的那名侍女。
是以,当她听说国君即将在皇家围猎场举行秋猎时,她便立刻放下手里正在看的《论语》,跑去了文夜所在的书房,软磨硬泡的央求他秋猎带上她。
“秋猎场可不是过家家的地方,稍有不慎便会流血受伤,你……”
“没问题!夫君,我可以的!相信我!”苏楚打断了文夜的话,看着他满是迟疑的目光,信誓旦旦的保证着,“以往在丞相府无聊时,侍卫长大哥就教过我一些防身制敌的招式与技巧,夫君,我自保没问题的!”
“嗯?侍卫长大哥?”文夜挑了挑眉,嗓音蓦地变得低沉,迟疑的目光也变得幽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