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韩静璇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脚步慌乱地冲出门,将他的衣袖攥在手中,“你要关我?就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他不语,而是一个手势让身旁的家仆动作快些。
“不要碰我!”韩静璇喝道,“聂朝辉,枉费外人夸你才智双全,我如何会知道陆婉之今日定会来找我,又是蠢到什么地步非要在自己房里下毒......我不信你是真的看不透。”
“都愣着干嘛,还不把她关入柴房!”聂朝辉将她推倒再地,家仆们立刻大胆起来,拖拽着把她往柴房的方向带。
这是韩静璇与聂朝辉在相国府的最后一面,他在她的记忆中留下了一抹决绝又残忍的身影,寒意贯彻四肢百骸,泪眼模糊中,她仿佛看到了他眼中的异样,像是愧疚一样的情感。
柴房的门关闭,黑暗将她淹没。
......
“不......不是我做的......咳咳!”咳嗽了几声后,韩静璇迷茫地睁开眼睛,四周昏暗,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几个时辰了,也没想过竟还能醒来。
“姑娘?”黑暗中,一只干枯的手拍了拍她的面颊后,放在她的鼻下试探气息,摇曳的灯笼光下,韩静璇分辨出是一位双目浑浊的老妇人正弯腰看着她。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试着活动麻木的四肢,腹部痛如刀绞,只是这点微小的动作就加快了身下血水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