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静璇本想着寒暄两句就离开,她身份特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对方问她可敢一战又勾起了她的好胜心,便不推辞,捻了枚白字,神情认真,“请!”
他迅速落下一子,韩静璇紧随其后,两人几乎未停下思考,一棋紧跟一棋落下。
她自幼研习琴棋书画,教她下棋的师傅是父亲专程请来的,被誉为“鬼手”,平生未尝一败,对她的天赋倒是惋惜,曾对韩镇叹道:“若令爱是男儿身,莫说大人的几位公子远远比不上,只怕全天下也没几人城府胜得过啊,可惜可惜!”
棋盘半满时,男人不由再次注视她,有些好奇,女子下快棋实属罕见,方才见她自己左右手对弈时不带一丝凌厉,现在倒是表现出杀伐果断,棋风截然不同,倒真是不寻常。
韩静璇棋逢对手,许久不曾这样过瘾,正要再落一子,忽然眼前一晃,心口绞痛不止,手上一松,捻着的棋子落了地。
“姑娘?”那人帮她捡了棋子,抬头见她脸色发白,便知她是病情未愈,下棋劳神触发了病气,出言劝道:“今日不如作罢,待姑娘身子好了再下。”
韩静璇顺了顺气,疼痛才好些,伸手接了他手中的棋子,勉强一笑,“王爷,若你我是敌我双方主帅,战场上你也要放我回去养病吗?”
男人眉头蹙起,好似不悦她这套说辞,但思索片刻,重新执了棋子,笑道:“既然姑娘如此说了,本王不奉陪到底便是对姑娘不尊重了,莫怪本王不手下留情。”
韩静璇对上他的目光,毫无畏惧,“胜负还未可知,王爷不要看轻了对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