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笑意冰冷,这一着,是她赢了。
她终于赢了他一局,原先是因为有那张图在,他不敢杀她,如今是他的心乱了——他不忍心杀她。
一切疯狂的举动、丧失理智的行为背后都在彰显一件事:楚逸对她动了心,却不敢认可这份感情,只能用这种方式折磨她,逼她低头臣服。
如果她臣服了,他就可以给这份感情找一个宣泄的借口,自欺欺人。
但事实是她没有,这一局赢得彻底,自此以后,她有了第二份筹码,无论是和他较量还是谈判。
木芝不解她话中深意,眼泪虽然收住了,还在边上眉头不展。
窗外天色暗了,不一会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韩静璇活动了一下渐渐恢复知觉的手腕,对她吩咐道:“去管家那里寻点消肿化瘀的药,上好的,只管要。”
……
五月的夜晚温暖安详,韩静璇养了些时日,气色恢复如初。
楚逸仿佛是把她忘了,那日之后再未到她的“流霜榭”,只在园中偶遇一次,他匆匆瞥了她一眼就大步离开。
这日用完晚膳,木芝照常给她的伤口上药,手腕处的已经消退,身上还剩些青紫的地方。府中最好的药闻着不刺鼻,涂在身上倒是清淡好闻的药香。
韩静璇刚穿了衣服从内屋出来,打算到院中透透气,便见一小丫鬟神色匆忙地和自己院里的丫鬟说了些什么,那人点点头,进屋,“娘娘,是王爷差来的人,说是让娘娘好好梳洗更衣,有贵客进府。”
“贵客?可知是何人?”韩静璇眉头蹙起,心里虽有个答案,却不太敢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