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知道妾身?”他的从容让她有那么一刻诧异,不由问道。
楚彻摇头,语气平淡,“在此之前只知道韩镇将军膝下有位千金,如果要说认识,朕和你兄长韩鹰扬倒是熟悉。”
“是,是我长兄……”韩静璇听了那名字,悲从中来,无论过去多久,枉死的家人都是她内心最深出的伤,只会结痂,无法痊愈,哪怕只是提及一个名字,就足以重新撕开伤口,血流如泉。
楚逸斟了杯酒,起身递到她手边,“静璇,给皇上敬一杯酒,今日可不能只说扫兴话。”
韩静璇不敢犹豫,接了他手中的酒杯,顺带着将他眼中的警告一起收下,拭了拭微湿的眼角,笑道:“前几日是静璇未能识出皇上,罪该万死,望皇上恕了静璇的无心之失。”
说完,她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把喉管烧得发烫,一时间竟也压住了苦楚。
楚彻端起酒杯,亦是喝了个干净,“韩姑娘棋艺高超,只是下棋劳神,等身子养好了,朕还想领教领教。”
她的脸微微发烫,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想起了那日是他送自己回去的……默默地添了酒,坐在末位上陪同。
歌舞不绝,楚逸也没再提让她献舞的事,楚彻更是神情淡然。
韩静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们两人好像是故意把她“忘记”了,心中的不安扩大,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让她今晚的举措显得很不合时宜。
酒过几巡,楚彻有些不胜酒力,独自去水榭旁的暖阁歇息,让自己带出来的几个侍卫陪楚逸继续喝。
楚逸也不含糊,习以为常地拉了那几人对饮,一杯一杯地往下灌,似乎将韩静璇完全遗忘,甚至不看她一眼,更像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