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自己现在在楚逸心中有点分量,但远远不够,得让大哥尽快赶到允国,否则时间拖得越久,眼下的情势于她就越不利!
来到书桌前,笔墨纸砚皆已备下。
提笔那刻,她仿佛回到了任国的刑场,再次置身于那场雨中,眼见雨水冲刷着流淌红色的青石长街……字字力透纸背。
她将写好的信折了,仍是觉得不够,拿了裁纸的刀划破手掌。
“姑娘,你这是……”木芝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韩静璇神色如常,似感觉不到痛,换了支笔,就着掌中鲜血,一字一字写下父亲赴死前留下的话:
枉韩家世代忠良,昏君残暴,十年之内,任国必亡!
添了几句,书罢。她丢了笔,将这张纸夹入信中,又进卧室寻了那枚玉佩,一并递给木芝,神情严肃,“明日你亲自送过去,记住,见到王爷才能给,不得让任何人转交。”
木芝赶忙点头接了,看到她手中伤痕依旧有血渗出,心知手中的东西无比重要,不敢含糊。
韩静璇简单包扎好手上的伤口,关了窗子,卧床睡了,是得好好歇息,要不哪还有精力看明天的好戏呢。
果不其然,清晨洗漱时,木芝的脸色就非常不好。
韩静璇拿帕子小心擦了擦手,“看你欲言又止的,出什么事了?”
“姑娘,肖侧妃昨夜……没了。”木芝小声说道。
韩静璇动作顿了一下,凝眉不解,“白天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没了?”
木芝放下手中的盆子,贴近到她身侧,“肖侧妃昨夜不知为何小产了,血止都止不住,听说疼得嚎了有半个时辰,像厉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