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妈更困惑了：“你这血又是从哪来的？受伤了？”她火急火燎地就想脱我的衣服来看，我忙阻止她道，“没事没事，这是我之前灌进去的……”我怕周妈担心，只好扯谎道，“鸡血。”

    周妈哭笑不得道：“你弄鸡血做什么？吓唬人？”

    “我这不是……觉得这么晚了觉得不安全，所以防患于未然嘛。”

    “这样啊。”或许是因为周妈相信我，尽管我这话漏洞百出，她也没有多问，反倒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郑漠身上，“那他是谁？”

    我还真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郑漠为何出现在这里，只好也看他道：“你自己解释。”

    郑漠摸了摸脑袋：“我来看望一个老乞丐，没想到正好撞到你们，谁叫你之前欺负我，我就想着……”

    “所以就装鬼来吓唬我？”我刚才顺下去的气又上来了，指着他的鼻子数落道，“你吓唬我就罢了，吓唬周妈这么大年纪的人好意思吗？你也不怕她心脏不好，再也醒不过来了。你赶紧的，给周妈道个歉。”

    “我没想那么多嘛……”虽然不情不愿的，但郑漠确实是个没什么坏心眼的人，又看周妈确实吓得够呛，便乖巧地道了歉，“是我不好，对不起。”

    周妈摆摆手，表示她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没关系，都是孩子心性，我能理解。我年轻的时候也做过不少这样的荒唐事。那时候胆子可大了，都敢在坟地里睡觉。现在，年纪大了，稍微受点刺激，心脏就了。”

    我摸着周妈的背给她顺气，心里挺过意不去的。其实若只是郑漠一个人装神弄鬼，周妈或许还不至于吓成这样，可由于我这个乍死乍生的人先给了她一个心理，才让她一时刺激过深。

    周妈心绪平复下来了后，我才想起问郑漠：“你说来看一个老乞丐，是哪个？我见过吗？”我跟他们混在一起也有，对那群乞丐们还是有些印象的。

    郑漠的脸色变了变，眼神有点闪躲：“你不认识的，是别处的。”

    “别处的你会半夜偷偷来看？”我不信他的说辞，他这么闪躲，便说明这个人我不仅认识可能还很熟，他不想让我知道。我心里已经有了个不好的猜测，“是严爷爷？”

    他沉默不语。

    我心中猜测被证实，难受得很。虽然跟严爷爷只有那么短短的接触，可心里对那个慈祥又温和的爷爷印象颇好，我不过才离开近一个月，怎么就？“他是怎么……”

    “你别问了。”郑漠没好气地站起身来，“跟你没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了？”我脾气也上来了，“我也叫他爷爷啊，就许你偷偷来祭拜他，却什么都不告诉我啊，你怎么能这么霸道？”

    “就是这么霸道！”他顶回来，眼圈却红了红。

    我心不由，严爷爷对他来说意义是怎样的，我不会不清楚。他现在的难受程度肯定比我强上十倍百倍，可我真的想知道原因。那天的他看起来身体还是那么硬朗，看起来不像是会突然间就离世的……难道是意外？什么样的意外？突发疾病？无意身死？不，都不对，郑漠不是个能隐藏住自己情绪的人，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除了悲伤，明显还有愤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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