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是凌晨三点,舒念用花洒大力冲洗着身体,任由磨破了皮的脚沾上沐浴露,再一次疼的眼泪直流。
躺在浴缸里一阵颓废,她想不明白自己还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可就这么死了舒念不甘心,就算死也不能成为冤大头,冤枉一辈子。
出租屋的隔音效果很不好,从来不靠铃响叫醒的她,第一次破天荒让来电铃声惊醒。
睁开眼,四周凉透的浴水冷的浑身激灵,舒念哆嗦着身子爬出来,用粉色浴巾裹好身子。
走进卧室拿着昨晚随手扔在床的手机,屏幕上好看的两个字让她再次不安起来。
齐铭,那个她又爱又怕的男人,他打电话来做什么?
“喂。”声音激动且颤抖。
“现在几点了,你是不是想被炒鱿鱼,立刻出现在我办公室,否则下午就收拾东西滚回去。”声音依旧冰凉冷漠,甚至充满可怕的气息。
也不知这一刻是怎么了,舒念竟然选择忽视他的口吻,入耳他的一字一句。
还觉得温暖。
眼睛忍不住红起来,她心血来潮激动不已。
“我到,我很快到,昨晚睡过头了,给我三十分钟好不好。”
电话的另一头听不到回应,只有嘟嘟声响。
一路上,舒念对公司里的指指点点仅管心痛难受,但也努力做到充耳不闻,不在乎。
导致到办公室时情绪更加混乱紧张,紧张到连呼吸都太过热切。
推开虚掩的门,齐铭正在埋头办公,那种认真和一丝不苟最是让她入迷的。
齐铭轻然抬头,看见是她,本来没有表情的脸立刻冷漠厌恶起来。
舒念下意识低头,心又沉了下去。
“齐总,你找我。”
齐铭就这么盯着,她居然穿着平底鞋来上班。
对她,先前不识大体的印象本已牢牢生根,现在再来一个不懂礼仪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