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川被单独关在一个玻璃囚室中,经过了那一番沉重的打击后,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封闭式的状态,他开始对周围所有事情都本着漠不关心的态度,也从不主动的去和旁人说话,没有事情的时候,往往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似乎是担心他再次闹出上一回的状况,宫先生特别吩咐了两个清道夫在玻璃囚室外监视着他,每天只能在固定的时间中出去放风,就连进行催眠唤醒也是在固定的时间内进行,一切的生活方式都近乎半机械化,完全处于一种被半软禁的生活状态。
“丁川,催眠的时间到了。”
这时,外面负责监视的其中一个清道夫面无表情的推门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有好几个医护人员,他们手中提着各种仪器,像是将丁川当做实验室中的小白鼠一般,毫无怜悯的将人直接摁在了床上。
当然丁川依旧是没有反抗,他像是习惯了每天这样的生活,只是眼底闪过了一丝极不易察觉的光芒后,整个人又归于平静,任由着这些医护人员对他进行催眠工作。
或许是潜意识中没有反抗的缘故,丁川很快的陷入了被催眠状态,两眼空洞,只感觉自己好像是坠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中,而他的周围又很快开始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画面,但每天感知到的都是同样的画面,这些都已经很难在他的潜意识中再泛起波澜,只是近乎麻木的去感受周遭的事物。
“丁川,在你出行任务前,萧博士到底和你说过什么?”催眠师的声音极其清冷,就像是一把冰冷而又锋利的钩子,轻而易举的就将人沉浮在旮旯角落里的记忆给勾了出来。
丁川迷迷糊糊的本能去遵循着催眠师的声音,随后,有关于萧博士三个字的事情,都一点点很快的在脑海中凝聚出现。
虽然对于萧博士的名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是奇怪的是,在他的记忆中,有关萧博士的回忆仅仅只占据极少的一部分,所能回忆起来的画面不过也只是那个放满各类仪器的实验室,包括那张写满奇怪公式的黑板,除此之外,他甚至都无法回忆起萧博士的相貌。
可尽管如此,他潜意识里又十分矛盾的告诉自己有关于萧博士的事情肯定不仅仅只有这些,但不管他怎么想,却都始终无法触及。
即便被深度催眠,也依旧无法触及,记忆就像是被封锁在更深一层的地方。
慢慢的,他的意识渐渐开始出现偏离,他下意识的不想去回忆有关于萧博士的回忆。
然后就在这时,催眠师通过仪器察觉到了丁川不在状态,眉毛微蹙,取过助理递来的除震仪,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狠狠在丁川的胸口上电击了两下,声音几不可察间仿佛又清冷了一些:“告诉我,萧博士在实验室中到底对你做过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实验!”
猝不及防的被电击了两下,丁川身体连同着灵魂深处都打了个激灵,意识再一次被强制性的凝聚在了一起,瞳孔却有些涣散,声音艰涩的就像是绷紧着的一根弦:“萧博士……萧博士……”
好半晌,依旧是半句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说出来。
而此时,丁川的潜意识中更是一片混沌不堪,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忘了自己在哪,忘了自己是谁,一次次粗暴的电击过后,他的潜意识逐渐开始涣散,就像是一株生长在狂风暴雨中的树苗,任由着脑海中的记忆光怪陆离般的快速闪过。
恍恍惚惚间,他好像又看见了那个面目不清的女孩,心中连着就是一阵莫名的刺痛,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感陡然自心间漾开。
大约是意识到再这么进行下去也得不到什么更大的收获了,催眠师将手中的除震仪递给了身后的助理,将连接在丁川身上的仪器除去后,彻底结束了这次催眠。
十五分钟过后。
丁川涣散的神智渐渐的开始回笼,他喘了一口气,继而感到眼角有些许湿润,伸手一摸,赫然是方才顺着眼眶中溢出来的眼泪。
这些天从催眠的状态清醒过来后,他都不太能想起被催眠的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无端就觉得记忆好像又空白了一部分,甚至一点印象都没有。
直到那个清道夫领着这些医护人员走出玻璃囚室中,丁川才下意识的敛下了眼睑,他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探究,有些迷茫的看着指腹上躺着的眼泪,心中的那丝悲恸仿佛还未曾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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