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王昆仑的这番话，牟森瞳孔难以自抑的一阵紧缩，他紧紧的攥起了拳头，发出一阵‘咯吱’声响，声音低沉有如夜枭一般：“你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啧啧，你估计还不知道，你的小弟刚刚也说了同样的话。”王昆仑兀自笑了两声，也不去看牟森，就这样半眯着眼睛说道：“果然是什么样的大混混，带出什么样的小混混，一样的货色，艹，咳咳……”

    话音未落，牟森陡然一拳朝着王昆仑腹部砸去，他使的力气很重，手臂上的青筋也全都鼓了起来。

    王昆仑猝不及防的眼底一黑，喉咙跟着一阵腥甜，只感觉肚子里的器官在牟森这一拳头下全都搅在了一起，好半天之后才渐渐缓了过来。

    “王昆仑，我耐心有限，你别逼我。”牟森咬着牙，一字一顿。

    王昆仑却没搭腔，甚至连眼皮抬也不抬一下，只是蜷缩着身体，勉强将到了喉咙的那口血给咽了下去。

    “我承认，我现在的确是不会杀你。”沉默了一会，牟森淡淡的说。

    王昆仑听到这里，这才瞥了他一眼，心中莫名浮起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但是，让你缺条胳膊少条腿的，这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说到这里，牟森话锋一转，直接从腰后拔出了一把锋利的短刃，以刀尖戳了戳王昆仑左边肩胛骨，继续说：“你自己选吧，是想让我砍左手，还是右手？”

    “你……”王昆仑话音一滞，已经能感受到刀尖捅进他血肉中了，与之带来刺痛感愣是让他没把话说下去，脊椎一阵发凉，冒出一层毛毛冷汗来。

    牟森极其享受这种折磨人的感觉，见王昆仑不说话，他又将刀捅进去了一些。

    也是这个时候王昆仑才发现，牟森的这把短刃上竟然带着倒刺，轻轻往外一钩，再在血肉中转上一圈，被削下来的血全都搅在了一起，那种感觉比刀刺进血肉中要疼得多。

    这种疼痛几乎能够传递似得，不过只是顷刻间，就已经布满了四肢百骸，王昆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着痛意。

    太操蛋了，还不如直接给一刀来的痛快。

    牟森冷笑：“怎么样，还要继续下去么？”

    王昆仑攥紧拳头。

    牟森：“别犯傻了，快把拍摄的视频交出来吧。我如果是你的话，就已经乖乖点头了”顿了顿，又跟在后面慢条斯理的补充道：“就算落在了陈成东的手上，他最多暴打你一顿，总不会真的杀了你。但你现在要是真的在这么倔下去，我失去了耐心，你可就真没命了，明白么？”

    “王昆仑，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自己不可以死在这里，对吧？”牟森深深地打量了王昆仑一眼，猛地用力将短刃拔了出来，带出了一地殷红的血珠，说：“想好了么？”

    剧烈的疼痛让王昆仑眼底一黑，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胳膊上的血肉被短刃上的倒刺钩的满是血洞，喘了两口粗气后，声音很低：“我……我说……”

    “对，这才听话嘛。”牟森用带着血液的刀背轻轻地在王昆仑脸上拍了拍。

    王昆仑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了一会，这才重新睁开眼睛，艰难地从周遭抽了一口气，说：“视频现在的确没在我身上。”

    牟森闻言，微微挑起眉梢，没说话，似乎是在等王昆仑继续往下说。

    “早在来之前的时候，我就将储存卡交给了我的助手。”王昆仑说。

    牟森听了这话，顺着上一句话的话音问：“丁川？”他对这个人还是有些印象的。

    “对，就是丁川。”王昆仑简短的应了一声：“我来的时候就是怕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所以临时把储存卡交给他了。”

    王昆仑说到这里，略微停了片刻，兀自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没想到，还真的就碰上这事了。”

    而牟森则是蹲着没动，他就这样静静地看了王昆仑一会儿，顿了顿，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将手机拿了出来，若有所指的说：“说实话，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你这样有趣的人了。”

    王昆仑怔了怔，一时间没能明白过来牟森话里是什么意思。

    牟森这个人早年开始混黑道，后来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将东海社慢慢壮大到现在这个地步。在当时，想要在外面混出一番天地，光是有胆子和冲劲是没用的，需要更多的，还是脑子和手段。

    也正是因着这一点，有这样一个手段狠辣的领头人，东海社才能在那样快的时间内吞并九合会。

    早在当时协助环保组织蓝色天幕去处理能源废料非法丢弃那一桩案子的时候，王昆仑就不太想和牟森这个人正面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