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郎中听到他们俩的话,知道今天得硬着头皮治这难治的伤了,为难地说,
“那,我只能给他伤口上敷点我祖传的膏药了,再给他开一服消炎生肌的汤药。&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但是能不能好起来,也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听了蒋郎中这么一说,张万财一把就揪住了蒋郎中的衣领,大声地骂道,“你是咱们十里八村唯一的土郎中,你要是治不好他的话,我要你的命。”
蒋郎中被张万财吓得一哆嗦,试图将把张万财的手扒开,,可是张万财本来力气就大,这时候又正在气头上,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只得开口笑道,“这位兄弟你别急,我的意思是说,他的伤口太深了,你没听说过吗?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个得好几个月。”
其实蒋郎中自己也着急啊,自己家儿子媳妇
也忙活了一下午,挖了一些黄鳝,等着卖给赵万年了,他这一病倒,啥时候能接着收鱼就不一定了啊。那不都白抓了。好好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掉进了粪坑,多急人。
张万财还是很着急,
“好几个月可不行啊,我大哥还要干大事呢,在家躺好几个月算咋回事啊。你想想办法,让他明天就好,最好今天就好,要不外面今天的工钱找谁算去?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他收鱼呢。”
蒋郎中满脸黑线,这可是挨了刀子啊,怎么可能马上就好呢?没办法跟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解释,那纯属浪费时间,再耽误一会啊,赵万年能不能救回来自己就说不准了。
赵万年迷迷糊糊中听到张万财这么着急,以为自己这个好兄弟是担心自己的伤,才没头没脑地跟郎中发这么大的火,听到后面才知道,这个王八蛋根本不是关心自己的身体,而是关系他的工钱。赵万年气的简直要晕过去了。
本来还想着这几天养伤,要让这小子帮忙收鱼,送鱼。现在看来,这小子还是信不住啊。动不动就往钱眼里面钻,谁能受得了?就算他中饱私囊,往自己的兜里揣钱,赵万年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不跟他计较。
可是他这个脑子,要是乱搞一通,占小便宜吃大亏被别人骗了可要连累自己和全村的人啊。这让赵万年可根本放不下心来。
就在赵万年还在想这几天养伤期间怎么收鱼保证供销社的供货的时候,蒋郎中已经从药箱里摸出一块黑膏药了,在油灯旁边转着圈的烤了烤。拿着烤软的黑膏药,走到炕上赵万年的身边。
啥也没说,趁着赵万年没有防备,“啪叽”一声,贴到了伤口上,快,稳,准,狠。
要说这一招,就算是在土郎中里面,蒋郎中也是拔尖的技术。要说这技术怎么练出来的?用骡子马练出来的呗。给骡子马上个药接个生之类的时候,不练出这样一身快,稳,准,狠的本事,早被骡子马踢死好几回了。
因为赵万年没有防备,没有躲闪,所以膏药狠狠地贴在了他的肩头伤口上。刚一接触的时候,感觉皮肤上像是着火了一般,火烧火燎地难受。慢慢地,这股火烧火燎的感觉慢慢往里面渗,一直延伸到伤口里面。
实在是疼的不行了,赵万年豆大的汗珠又流了下来,然后眼前一黑,终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赵万年眼睛一闭,给张万财可是吓傻了,使劲摇晃着蒋郎中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