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王叶献计之后,耶律大石便吩咐属下军中文字李睿徳伪造地方豪强的降表。&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如今降表皆已经准备妥当,便又吩咐人请了王叶过来说话。
当下二人见礼已毕,分宾主坐下,耶律大石便开口了:“贤弟,降表皆已准备妥当,可否派人如何送往宋营?”
王叶便开口道:“若是派人冒充地方士族去宋营递送降表,只怕遭遇盘诘之时会露出破绽。林牙休急,倘若在下猜测不错,想必童贯很快就会派遣使者北上。此时正可使人沿途投之,使者必不起疑。”
耶律大石看了王叶一眼,开口道:“贤弟何以断定宋人必派使者?”
王叶笑了笑,开口道:“唯人心而已!千古以来,诸事皆变,唯有人心不变。童贯身为赵官家心腹,必得想赵官家之所想,急赵官家之所急。赵官家定下了招抚的国策,即便童贯一门心思动武,却也不得不先派人过来招降做做样子。何况如今赵官家下了诏书,辽地却无人响应,这让赵管家的面子又往何处放?童贯身为近臣,必得探明虚实,方好给赵官家一个交代。故此,在下料定,宋人必会派出使者。”说完之后,王叶心里默默的盘算了一下,接着开口道:“如果在下所料不差,也就在这几日了,必然有宋国使者前来。”
负责军中文字的,大多是文学之士。自古以来文人相轻,一边的李睿徳虽然没开口,不过脸上的神色明显的不信。
门外一声云板响,亲卫来报:“探子送来最新军情。”
如今大战一触即发,故此双方都派了不少探子。童贯帅帐内的机密事情探听不到,派使来辽这样的非机密事情,以及童贯颁布的榜文、军令倒是能轻易打听到。
耶律大石接过密信一看,顿时就像见了鬼一样。密信一开头就是宋军准备派使前来的消息。
若不是派了人监视王叶,知道王叶这几天既没有出过军营,也没有同宋人接触过,耶律大石必然会怀疑双方是不是事先约好的。
当下耶律大石一目十行的看完后续的榜文,便顺手将密信传给了王叶。
王叶接过密信看了一遍,呵呵笑着开口道:“于老种来说,童贯不愧为猪队友。老种既然被架空,西军军心必沮,咱们的胜算又凭空多了几分。临阵之时,在下再略施妙计,管教西军无心抵抗。”
然后递回密信,同时对耶律大石开口道:“还请林牙答应,此次大胜之时,切不可过多杀伤。”
耶律大石接过密信,顺手又将书信递给了旁边的李睿德。同时开口道:“贤弟休要担心,为兄也是主张联宋抗金。”
李睿德身为军中机密文字,耶律大石的心腹,本身就负责这类密信的归档。
当下接过密信一看,李睿德顿时也是瞪目乍舌。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何况这王叶乃新人,眼看着自己心腹的地位不保,加之又被这一手震了一下,李睿徳急于搬回面子,急忙献计道:“大人,既然有宋人使者前来,咱们何不顺势诈降?又何必多费手脚。大人乃大辽宗室,国之肱骨。倘若大人肯降,对宋人使者来说,此乃大功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只怕连析津府都不去了,直接替大人引见童贯。童贯亦必乐见此事。”说完之后,看了王叶一眼,意思是诈降就诈降,你弄这么多事情出来干嘛?
耶律大石闭上了眼睛,正在斟酌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