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威望,殷震弘是明白的。&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最多做个偏安的侯爷,了不得给自己加个王爵。要号令天下却要难些。</p>
原竹禅师随即解释道:“夕室新亡,民心还是有的。如果侯爷拥立皇子,以天子之名号令天下,那就是应当应份的。若是有人不从,尽可以天子之名讨之,这是大义。有了名义,自然就便于行事了。”</p>
“那要是天下鼎定之后呢?”殷震弘有些不解。</p>
若是复国成功了,他最多也就是个功臣,皇帝还是人家的。他不是等于给人家做嫁衣裳了吗?</p>
“复国之功,首在于您,以此功酬您一个王爵,应不应该?”原竹禅师继续循循善诱的问道。</p>
殷震弘点了点头,不过他的志向可不是一个王爵。</p>
原竹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得了王爵,架空朝廷,继续以天子之名号令天下,虽非君王胜似君王。惠民天下,取信于民。待水到渠成之时,受禅称帝不还是您一句话的事吗?”</p>
受禅!</p>
这两个字仿佛拨云见日一般给殷震弘指出了一条通天大道。</p>
殷震弘立即站起身对原竹禅师深躬一礼,说道:“禅师真高人,谢禅师教我!”</p>
“呵呵!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我就当是个传信之人罢了。您家自有高人不用谢我!”原竹禅师连连摆手,笑着对殷震弘说了这么一番话。</p>
殷震弘心里也很开心,随即对原竹禅师自谦道:“小儿自幼流浪在外,多亏禅师教导,才有今日。改日我必为我佛重塑金身……”</p>
“慢来……那佛塑金身是佛的事情,老衲最近的确手头有些紧,侯爷若是不吝,可给些钱财让老衲花销花销……”没想到原竹禅师竟然真就给他化起布施来了。</p>
“呃……来人,给禅师送上五百金!”殷震弘随即叫来大管家殷诚吩咐了一声。</p>
原竹禅师带着打秋风来的五百金回去了。殷震弘想了想,先不忙定论,他要去见见两位皇子。这拥立之事,虽然已经定了。但拥立哪一位皇子却要费一番思量。至少不能拥立一位将来会跟他对着干的。</p>
皇子夕文和夕元等人到了原州之后,殷震弘独辟了一个院子让他们赞助。</p>
这院子里除了纳延哲之外就只有四个孩子。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安置他们,所以殷震弘只是吩咐殷诚给这院子派了两个丫鬟一个小厮。</p>
这些低级仆役看着侯爷也没派管事来负责,自然是觉得这里住的人是不被重视的。所以平时能躲懒就躲懒。殷震弘来的时候,院子里连树叶都没人扫,纳延哲一个武将拿着把扫把在扫地,看上去甚是凄凉。</p>
“纳延将军,怎么你自己在做这些粗活?院子里的仆役呢?”殷震弘心里有些不满,怎么这些下人竟然会这样,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镇北侯仁德之名全叫他们给败坏了!</p>
“闲着也是闲着,不妨事的!”纳延哲自然知道,如今自己等人是寄人篱下,又怎么会计较这些讨人嫌呢。殷震弘问,他还少不得给这些仆役打打马虎眼。</p>
可偏偏这时候,二皇子夕元走了出来。对殷震弘说道:“镇北侯!你府中的下人不懂尊卑,不知礼数,对我们如此欺凌。莫非都是您调唆的?”</p>
殷震弘的脸上立刻有些挂不住了。一个黄口小儿就这么以皇子身份来教训他。他好歹也是一方镇侯。如今这里可是殷家的地盘。</p>
看着殷震弘面色不豫,纳延哲对夕元说道:“二殿下,您不在书房念书出来做什么?今天还有两百大字要写呢!”</p>
“哼!”夕元一甩袖子就回屋里去了。</p>
纳延哲这才对殷震弘抱歉的说道:“侯爷您别生气,二殿下是小孩子脾气,今天可能心情不好……呵呵”</p>
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p>
“恩!府中仆役的确有些不像话,我会严加斥责的。”殷震弘没看到夕文,随即问道,“皇长子呢?”</p>
“大殿下在后院,不知道弄什么,不许我去看。”纳延一家都是忠君忠出来的死脑筋。对这两个皇子有时候真是没什么办法。</p>
殷震弘起身说了句:“我去瞧瞧!”</p>
就这样走了!纳延哲想到刚刚夕元对他不敬的样子,心中有些忐忑。此地可是原州,全是殷家的兵,也再不会有宽恒和薛晓灵来救他们了。若是有什么不测……</p>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禁有些焦虑起来。</p>
殷震弘走到后院,只听见远远的就有一个小丫头在喊着:“宁哥!你真棒,这个……真香!什么时候能吃呢?”</p>
等他走近些,的确闻道一股扑鼻的异香。</p>
再凑近些,这才发现,原来皇长子夕文正和那小丫头萱儿肩并肩地蹲着。他们的面前生了一堆火。但这堆火中却有一股异香传来。</p>
“大殿下,您这是弄什么呢?”殷震弘凑近了小声地问了一句。</p>
他这一问把两人吓了一跳。夕文转头看着殷震弘吓得话都不说了。而那萱儿则笑着凑到殷震弘身边问道:“伯伯,您怎么一直都没来啊?宁哥在给我做鸡吃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