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突来的霸道,时雨有些微微适应不了,“陆遇笙,是不是当总裁的人都这样啊。&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身居高位的时间久了,都会变得独裁霸道,不喜别人反抗?”
至少,从前的陆遇笙是绝对不会这样强硬的。这样的唯我独尊,怎么看都像贺斯年那个混蛋。
想到这,她才惊觉自己好像渐渐变得无论做什么事情,思绪都围绕贺斯年打转了。
陆遇笙自然明白她口中的“都这样”代表什么,面上掠过一抹黯然,“不是不喜欢别人质疑,只是……”
只是什么?
时雨困惑地看着他。
他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看着她,“如果你要是伤在不方便说的地方,我让女医生过来给你看看。不确定你真的没事,我不放心。”
时雨闻言,心里又是一阵暖意。
从小到大,她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受伤,家里人都不会重视,更不会安慰她。她习惯了什么伤痛都自己忍,也习惯让时间慢慢愈合所有的伤口。
她人生里第一次被人关心,就是源于陆遇笙。
那年,她才七岁,被时芸被骗进山里,还不小心踩了捕猎的夹子。
幸好,在她被困在山里两个小时后,她遇到了来苏城旅游的陆遇笙。不然,那天她可能真要在山里呆一夜了。
她记得,那天他说送她去医院。她怕他是坏人,死活不肯去,只想自己回家。
他就一脸惋惜地说,可惜了她这一双腿,这么适合练体操,如果因此落在病根,就太暴殄天物了。
她问他,什么是体操。
他说,你去医院看伤,我就告诉你什么是体操。
后来,她包扎好伤口,看了他表演的一段体操后就被他的英姿深深吸引了。
在后来的岁月里,他教她练体操,每次她受伤时,他总是第一个冲出来处理她的伤口。
这样的男人,她如何会不喜欢?
只是陆遇笙就是那么温柔的人,对谁都这样。她并不是唯一的,也不是最特别的。从前,她会错了意。现在,怎么样都不能再犯傻了。
她叹息了一声,乖乖坐下后老实坦白道,“真没事。小腿肚就破了点皮,都不流血了。”
为了验证她说的话不假,她捞起宽松的裤脚。
陆遇笙看见伤口处的皮有些发白,不禁皱眉,“知道有伤,洗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避开一点?伤口没好全,不能碰水!说过你多少次了?”
这一刻,时雨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训练时期,不由笑嘻嘻,“是,教练!”
陆遇笙听得出,这声教练与楼下初见的那声陆教练是不同的,也不由一笑,“过来,我帮你擦碘酒。”
这时候的时雨也没有刚刚重逢的陌生与尴尬了,但她依旧还是没让他帮自己上药。不说贺斯年介意,光是他已有未婚妻这层身份,就不太合适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她接过棉签,自己给自己擦了碘酒。
客气而疏离。
陆遇笙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向前倾,伸手按了按额头,眉间透着落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都很沉默,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