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雨做了个噩梦。&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她梦到自己被困在一座孤岛上,岛上没有白天,只有无尽的黑夜。
她等啊等,等啊等,等了不知道多少个黑夜,终于看见一只船从不远处的海面驶来。
她大叫,并挥舞着手,终于引起了船上人的注意力。
船只靠岸,开船来救她的人竟然是时晴!
她开心极了,刚要跑过去,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她推进了海里。
她在冰冷的海水中沉浮,却看见站在岸上,推她下水的女人竟然是她自己!
时晴没认出对方,高高兴兴地喊了声姐姐,要带她上船。
她在水里大喊,不是的,她不是她。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然后,她就看见那个女人又把时晴推进了海里,然后自己驾船离开了……
“啊……”
时雨惊惧大叫,直接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她一身冷汗地坐在床上,目光看向窗外,天色已经蒙蒙透着亮光,一个黑夜已经结束了。
不行,她必须回去。
时晴有危险!
她擦了擦汗,下床去卫生间洗漱,脚刚踩进拖鞋里,却被突然伸出来的一只手给吓得一跳。
“啊!”她再次尖叫,被深深笼罩在这种噩梦与现实交叠的恐惧里。
“吵什么?”贺斯年烦闷的声音在暗夜里响起,紧接着啪嗒一声,房间里的灯亮了。
时雨看见贺斯年穿着睡袍坐在床边上,一双黑眸没有半点温度地看着她,而他的手还握在她的肩头上,把她重新压回床上。
她伸手擦了擦汗,有些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某人不是害怕自己睡着旁边,会惊了胎气,主动让出主卧的吗?
虽然她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小题大做,但能自己一个人,她是求之不得的。
“睡不着。”贺斯年沉声道。
如果不是怕和她同睡一张床,自己受不了诱惑,不顾她怀有孩子,强要了她,他又怎么会纡尊降贵地跑去二楼睡觉?结果,他人去了二楼,心却一直挂念着三楼。躺在客卧的大床上,满脑子一直在想她和她的孩子,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时雨当他是认床才睡不着,不由好笑道,“我早说了,要分开睡,也是应该我去楼下睡。你睡这里的。”
说着,她就抱起自己的被子,打算去二楼补眠。
然而,贺斯年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不许去。”
经过上次她从二楼跳窗逃跑的事情,贺斯年是坚决不允许她再睡二楼的任何屋子。
“……”时雨无语凝噎。
“一起睡吧。”贺斯年嗓音幽沉,好像下了一个什么特别重大的决心一样。
“……”
是谁说怕惊了胎气分房睡的?
现在,大半夜不睡觉跑来坐着吓她又是谁?
还好她只是月经紊乱,不是真怀孕。不然这一会儿还真要动了胎气了。
她心里想法很多,面上却不敢显露,只顺着他的话说,“都这个点了,我也睡不着了。你睡吧。我洗漱一下,去楼下散散步。”
“你想逃跑?”贺斯年盯着她,嗓音里多出一抹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