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言轩虽然皱了眉,但最终没说什么,在客厅等着她洗完。
她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她穿着浴袍从里面走出来,寒言轩一眼就发现她眼圈比在车上更红了,毫无疑问是在浴室里哭了半个洗澡的时间。
男人黑眸清冷,又有些凉薄的嘲讽。
开始就知道伊黎川不喜欢她,非要强求,如今再来哭,哭个什么劲。
安沁自然不会注意寒言轩眼睛里那些隐匿得看不见的情绪,裹着浴袍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任由男人用棉签给她擦药。
刚洗完澡出来……而且安沁因为情绪没发泄完,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擦了足足三遍沐浴乳,寒言轩稍微一靠近她,就能闻到那清香的味道。
莫名的,他眼前就出现了昨晚看见的,少女的酮体。
原本只应该匆匆看一眼,可他当时着魔般盯了将近十秒钟,以至于她身体的每一根曲线都深刻的映入了他的脑海。
十七八岁的少年时期,寒泽曾经嘲笑他这种A—片都不看的男人,知不知道女人的胸长什么样子。
喉结上下的滚动着,眼底深处酿出原始的炙热和暗色。
偏偏这个被他看光了的女人,对他出奇的信任,毫无防备。
任由脑海中翻滚过什么样肮脏龌龊的画面,寒言轩脸上也依然是一派波澜不惊的淡漠,安沁更不会察觉到什么端倪。
昨晚看到了她的身体,现在靠得这么近,他能清晰的看到女人白皙的细腻的肌肤,干干净净的,好似在散发着某种香气。
诱得人有种……莫名的冲动。
“寒言轩。”
她突然开口叫他的名字,黑白的眼眸看着他的脸。
猝不及防的对上她的眼睛,男人瞳眸微微一缩,但并没有显示出什么异常的变化,只是声音沙哑了点:“弄疼你了?”
她看着他,抿唇问道:“伊黎川的妈妈让他明天带我去试婚纱。”
静了片刻后,他嗓音恢复了清隽的淡漠:“所以呢?”
她屈膝坐在沙发上,下巴搁在自己的膝盖上,喃喃的道:“我刚开始喜欢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不喜欢我,我觉得没关系,我追他的时候,有段时间他很讨厌我,我虽然有点难过,但我也还是没有动摇过,后来他答应娶我的时候,也明确的告诉我他不会爱我,我虽然觉得遗憾,但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这点遗憾不算什么。”
她歪头看着寒言轩:“只要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明天去试婚纱,伊家是不会允许苏婉的存在,我依然会是他的妻子,可是……”
她拉长着语调,逐渐垂着眼,长长的睫毛掩住眼底眸色。
寒言轩没说话,淡淡静静的看着她。
她身子往后仰,淡绯色唇一张一合:“明天,我没有心情试婚纱。”
没有心情四个字说出来,其实轻描淡写的很。
但安沁对于伊黎川,从未有过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
她抚着自己的眉角,轻轻的笑了笑,嗓音有些寥落:“我不懂,为什么忍了这么多年,只差了一个月不到,好像不能忍了。”
她安沁从来都是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然后去得到,无论中途需要付出什么样的精力,或者代价。
寒言轩薄唇掠过无声的淡笑:“因为伊黎川以前虽然不喜欢你,但他也没有别的女人,但现在他的初恋和执念回来了,而你,太高估自己对背叛的容忍度。”
安沁娇美的五官微微一滞,坐在沙发里没有吭声。
公寓套间安静得能听到谁的呼吸声。
她额头上只是小伤,没几分钟就擦完了药。
寒言轩给她上完药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顺手合上了医药箱,低敛着眸子淡淡的道:“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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