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别的法子,路夕只好照实答了:“奴婢不知,夫人只说出门散心,别的一概没有交待。&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路夕原本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连主子的去向都不知道,这是大大的失职呀。没想到何浚只是叹了口气,示意自己知道了:“由她去吧,她肯定是心里头不舒坦,这事说来也怪我……过个三五天的,应该也就消气回来了。”
路夕并不太清楚路美美是为了什么事跟何浚怄气,不过对于何浚这种自己责怪自己的行为表示了极大的惊讶。看来传言都是真的,王爷对路美美果然是一往情深,宠她宠的不得了,真是叫人羡慕啊。
有对比就有伤害,路夕突然就想到了在众人面前七窍流血惨死的许郑。
当时为了给路美美解围而对外宣称路夕和许郑暗度陈仓,这事是也不是。说起来,许郑确实很喜欢路夕,而路夕也对许郑有那么点意思,路美美看出来了,这才让路夕去接近许郑,并趁机给他下套。尽管两人都对彼此有些意思,不过还没到暗度陈仓的地步。
如果知道许郑最后的结局是如此凄惨,路夕怎么也不可能会把他拖进这潭脏水里头。说老实话,要说路夕对路美美完全没有一点怨恨,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这恨不太明显,如果不是今日何浚的表现勾起了路夕关于和许郑往事的回忆,她本不会有如此强烈的怨恨。
凭什么路美美有人疼有人宠的,而真心爱她待她好的男人却被路美美亲手害死了?
路夕绕过屏风进到内室,开始给路美美铺床。她手上动作没停,耳朵却支楞着听外间何浚的动静。然后她听到何浚唤她的声音:“路夕,给我拿酒来。”
“是,王爷。”
路夕应了一声,停下手中的活,去外头小厨房温了一壶酒端进来。见何浚没有别的吩咐,她便继续回到内室做准备。
虽说不知道路美美今晚回不回来,可还是要像平日里那样做好一切入睡前的准备,方便她随时回来随时可以安寝。
路夕整理好了床铺,然后走到屋角打开一个小巧的闻香炉,从衣袖里取出一小块香篆放入炉中点燃。不多时,袅袅的烟雾便从炉顶升腾起来,正是“香烟朝烟细,纱灯夕焰明”,带动的满室暗香浮动。
“你在美美房间里做什么?”
路夕正细心弄着熏香,没留神被这骤然从身后响起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回过身,是提着酒壶喝的微醺的何浚,站在屏风旁,看向她的眼神有些迷离。
屋内燃了香蜡,烛火亮着柔和微黄的光亮,投在他脸上的阴影衬的他五官更加立体,像是用最细致的笔画一笔一划描摹出的最传神的工笔画人物。
路夕忽然就觉得脸颊发烫,心也跳的特别快。她微微垂头,低眉敛目的模样,声音也放柔了不少:“回王爷,我在给夫人铺床、熏香呢。”
何浚点点头,口齿有些含糊:“她今晚会回来吗?”
路夕咬了咬嘴唇,说:“奴婢不知,不过觉着还是先备下为好。”
何浚晃了晃快要见底的酒壶,对她道:“好,你弄好了就再给我拿些酒来。”
路夕点头应下,何浚又晃着回到桌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