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苗妙妙原本带着婴儿肥的脸蛋活生生被疼成了一张惨白瓜子脸,沈安歌心疼的无以复加:“我知道,对不起……”
看他这样子,苗妙妙起了撒娇的心思:“你们藏欢谷,我以后再也不去了……”
“好,我们离的远远的,再也别去了。&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苗妙妙真心诚意的笑了,结果笑到一半,发现了沈安歌手上的伤口。血干了结成了黑黢黢的疤,整齐的五个洞,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苗妙妙难以置信的低呼出声:“这些……不会是我弄的吧?”
沈安歌把手收回衣袖,轻描淡写道:“你又不是野猫,哪里弄得出这么大动静……”
“那你的手?”
“原笙给弄的。”
苗妙妙咬牙切齿:“等我好了,一定帮你报仇雪恨。”
背了黑锅的原笙在外头狠狠打了个喷嚏,又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奇怪。”他自言自语道,“怎么突然间感觉这么冷呢?”
留给苗妙妙休养的时间不多,五日后,他们遇上了第一个阻碍。
船行原本是顺畅平稳的,突然间迎面一阵罡风便掀了过来,大船立刻像是过山车般上下颠簸。也亏得沈安歌舍得银子,租下的是最贵的一条船,贵自然是有贵的道理,若换成是别的船,早被这一下掀翻到海里四分五裂了。
沈安歌反应最快,急喊:“原笙,收帆!”
话音未落,沈安歌已经一个飞身扑到船舵处,两手死死把住。眼角余光瞥见苗妙妙开了船舱的门,摇摇欲坠的站着,咬牙喊道:“妙妙,快回去,锁好舱门!”声音在海上变的很小,也不知她听到了没有。
一般在海上不巧碰上风浪时,绝对不能横浪航行,这会造成船体剧烈横摇,一个不慎被10米以上的杀人巨浪击中时,还会造成倾覆沉船的后果。
沈安歌控制着船30度斜顶浪航行,船体上翘下陷,顺浪漂航。原笙则尽力把船上乱飞乱滚的大件物品固定好,以免砸中沈安歌造成危险。
不必多话,两人各就各位,像是事先排练过一样,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风浪来的极不寻常,眼见一击没能得手,这片海域蓦然发威,无数水人突然从海中拨地而起,刀剑不伤,一劈之下散成满地水花,立刻又重新生成一个新的完整的水人,继续前仆后继的扑向沈安歌和原笙两人。
没人料到会有此变故,眼见着有个水人往沈安歌扑去,而他把着舵避无可避,本准备生受了这一下,突然后颈一凉,纷纷扬扬的水花天女散花般四散迸射,原来是苗妙妙提剑一下砍飞了那水人。
同一时间有两道不同的声音响起。
“谁让你出来的?”这是沈安歌隐含怒气说的。
“砍得好!”这是原笙兴高采烈喊的。
苗妙妙无视了沈安歌,把手上另一把剑扔向原笙:“接好了!”
沈安歌顿时急道:“后面!”
苗妙妙就着扔东西的势头,反手就是一剑,又刺中了一个水人。
水花糊了沈安歌一脸,他也顾不上擦一把,语气愈发急切:“妙妙,把剑给我,你快回去!”
苗妙妙才不听他的,豪气万丈的喊道:“本姑娘才不是凡事躲在人身后的缩头乌龟呢,今天就要你好好看看我的本事!”
沈安歌拗不过她,只好一边控船,一边分神关注苗妙妙的状况,再不时趁乱撂倒几个敌人。
想不到苗妙妙倒是很有几把刷子,动作爽利绝不拖泥带水,如切瓜砍菜般接连劈开了一片水人,激起四散飞溅的水珠子如光影雨幕,剑意水墨游龙般掠起雪亮刺目的寒光,平白为她添了几分萧索之气。
苗妙妙忙里偷闲还冲沈安歌喊:“这都是什么破玩意儿啊,怎么这么玄乎呢?”
沈安歌飞起一脚踹开一个水人,顺势胳膊肘向左一撞手臂再往前一送,又解决掉两个,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应该是谷主布下的阵法吧,顶多撑上小半个时辰的,能量就该耗尽了。”
苗妙妙气息不稳:“这么久?我有点累了……”
沈安歌说:“你小心些,这些水人虽然攻击力不行,可要是被它们带到海里去了,那可就难救了。”
闻言,苗妙妙不敢松懈,尽职尽责的握紧手中宝剑,颇有一代侠女的风范。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看似不错的剑招到底是从何而来。大学时,体育有一门必修课,是太极,人人手持一把木剑,从白鹤亮翅打到仙人指路,最后一招凤凰点头收尾,苗妙妙整整练足了三个月,才堪堪入了那更年期女老师的眼让她过了。
那时下过的苦功夫,到头来以这种方式给了她回报。
白天在打斗中耗尽,酡红的一丸夕阳自水天之际缓缓下沉,直到隐没,带起了墨蓝色的海水反光映着深紫色的余晖自天穹渗出一点,铺满天地,染开一片胭脂颜色来。
海面的剧烈震颤终于缓缓平息,水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散开的水珠再也没能凝成新的成体。
苗妙妙的胳膊和腿都在发软,本想用剑抵在地上缓一缓,可一脱力就再也站不住了,人径自滑下跪坐在甲板上。
沈安歌抹了把脸,定好船后走过来,用标准的公主抱姿势把苗妙妙从地上给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