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晗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醒来的时候,床上并未见到陆仲景。如果不是身上的疼痛,她甚至以为自己做了个不大真切的迷梦,梦到陆仲景到了普索,用自己母亲的安危要挟她,让她辞掉在珠宝店的工作,以失掉自由的代价,回到陆氏,回到他的监控当中。
听到浴室里传来阵阵水声,凌晗缓缓出了口浊气,知道陆仲景还在屋里时,怅然叹了口气。
她把衣服穿好,小心从床上走了下来。
大抵是听到外面的动静,里面的水声戛然停了下来,传出陆仲景有些慵懒不过还是深藏危险的声音,“醒了?”
这声听着有些倦懒,不过却藏着深深的危险。
凌晗心里已经存了阴影,只能硬着头皮应了声,“醒了。”#_#77713470
她惴惴不安的模样,好似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
陆仲景拉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只用浴巾遮住下半身,胸膛和腹肌暴露在外面,冷冷勾唇将凌晗自上而下打量了圈,捋了捋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提醒凌晗:“过来。”
凌晗还是杵在原地,惴惴不安地望着陆仲景。
“过来,帮我吹头。”陆仲景斜着眼睛,收回落在凌晗身上有些苛刻的目光,不过浅浅嘀咕了句:“我又不会怎么你。”
这话凌晗已经从陆仲景的口中听到过很多次了,没有让她觉得安心,反而生出浓烈的讽刺,她很想质问陆仲景一番,他昨晚不是已经不问她的意愿,便将她吃干抹净了吗?#7.7713470
甚至,连一点骨头渣子都不剩。
“你在想什么?”陆仲景皱眉看了眼凌晗,从这个角度刚才可以看到男人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颜,而且因为身上没穿衣服的关系,胸肌腹肌暴露无遗,性感的古铜色惹人喜欢。
凌晗将自己的目光从陆仲景的身上移开,告诉自己她已经过了那个贪慕陆仲景美好身子的年纪,在深知陆仲景的危险之后,她应该清醒一些,离他远一些。
但是,那是长达十年的喜欢早就深入骨髓,如呼吸一般成了习惯,无法忘却。@&@!
她叹了口气,走到电视机旁,从柜子里拿出吹风,面无表情地为陆仲景弄干头发。她机械地一手拿着吹风,一手穿过男人的头发,轻柔抚摸。洗发水的香味伴随着男人强烈的气场在凌晗的指尖萦绕,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大抵因为房间闷闷的,她的脸上竟然有了淡淡的潮红。轻轻咽了咽口水,头不自觉地偏向一旁。
这样的凌晗,却不知再琢磨什么。
不过却是两人之间难得的安静,没有争执,没有吵闹。
陆仲景亦享受着这样的安静,半晌才轻轻抬头,浅浅望了凌晗一眼:“等会你自己去餐厅吃早饭,我和邵老先生有正事说,回去的机票是在晚上,你可以先收拾下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