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顾老爷子扭过头看着温如颜，微微一笑。

    “爷爷，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温如颜冷静的看着他。

    “你说。”

    “为什么一定是我。”温如颜盯着顾老爷子略微浑浊的眼睛，双手不由的握紧，“为什么顾淮一定娶我？”

    顾老爷子笑起来，最后无奈的摇头，“这个问题我不是已经回答你了吗？”

    “我还是想要知道。”温如颜知道，但是她也知道这不是正确的答案，没有一个商人会因为所谓的情感而让自己的孙子去娶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女人。顾家更不可能。

    “知道什么？”

    “真相。”

    顾老爷子盯着她很久，最后笑起来，“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呢。”

    不知道为什么，温如颜只觉得这个笑容格外的诡异。她下意识的就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如果眼前的老人家不是自己原来认识的样子，那么会是什么样子？和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跟我来。”顾老爷子缓缓起身，慢悠悠的朝着外面走去。

    温如颜的安静的跟在身后。

    两个人来到了地下室。这里面关着一个人：林晓琳。

    再一次见到林晓琳的时候，温如颜几乎已经认不出她原来的样子了。几天下来，整张脸都变得面目全非，这么蜷缩在笼子里，浑身发抖。

    顾老爷子很淡定的看着林晓琳，“你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吗？”

    温如颜下意识的摇头，想了想又点头，“被人注射了狂犬病毒。”

    “被谁？”顾老爷子微微一笑。

    温如颜又摇头。这个她是真的不知道。

    “想知道吗？”顾老爷子转身，盯着温如颜，一字一顿的开口。

    透过这一双浑浊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温如颜觉得浑身发冷。似乎只要自己点了点头就可以知道真相，可是这个真相有着自己无法承受的重量。温如颜恐惧这个重量。

    梗着脖子，温如颜无论如何都点不下去头。

    顾老爷子看出她的恐惧，就笑起来，“其实不知道也挺好的。”说着走过去，用手里的拐杖轻轻的敲了敲笼子。于是笼子里的林晓琳就像个恐惧的小兽整个蜷缩在一起。

    温如颜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像是恐惧电影一般不可思议。

    身后出汗，她知道顾老爷子这是在警告自己，如果她还想要知道更多，那么下场可能比林晓琳还要可怕。

    出了地下室的时候，温如颜觉得自己的腿都是软的。

    顾老爷子倒是笑眯眯的，神色不变，“我和几个老朋友出去逛逛。”

    温如颜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只觉得浑身难受，最后跑到房间的浴室里干呕起来。颤抖着手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才平静下来。

    手机响起来，是唐宇。

    “怎么了？”温如颜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眼圈。

    “堂姐不好了！”唐宇的声音颤抖着，脸色发白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唐晓羽，“她浑身都是血！”

    温如颜整个人清醒起来，将烟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你说什么？”

    “她刚才还好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转眼就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唐宇干巴巴的开口，眼眶泛红，“堂姐，堂姐不会有事吧？”

    温如颜赶到的时候，唐晓羽已经在抢救室。

    大出血，手术。

    这是她知道的唯一两个信息。

    温如颜看着坐在走廊椅子上脸色苍白的少年，心里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没事了。”

    “家里没有人，我，我只能打给你。”唐宇仰着脑袋看着她，目光漆黑又空洞，就像是一个无神的玩具，“堂姐不会有事吧？”

    温如颜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生死未卜？还是吉人自有天相？不管是哪一个听上去都不是什么好话。

    最后她还是坐在一边，点了一根烟，尼古丁的味道在整个肺部过滤了一遍，似乎这样才变得好受一点。

    “她会没事的。”这句话不知道在安慰谁。温如颜觉得这大概是自己说过的最没用的一句话了。

    唐宇看着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肩膀，“别担心。”

    温如颜失笑，“小屁孩。”

    两个人苦中作乐，都知道彼此的心都牵挂着，却还是要嘲笑对方。

    唐宇告诉她，唐晓羽早上起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但是中午的时候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变得不对了。忽然间就倒在地上，浑身都鲜血。

    温如颜皱眉，“她吃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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