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钱微微立志再也不做局以后,唐锦年能够见到钱微微的次数越来越少。&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他知道即使钱微微洗手不干,可是还是会担起父亲欠下的一堆赌债。如果不做“仙人跳”,那么就只能拼命打工挣钱。只是有一点让他费解,钱微微居然辞去了薪酬相当高的“夜色”的工作。而每次唐锦年问起为什么突然退出的时候,钱微微只说是怕了,怕遭报应。
虽然莫名其妙,可是唐锦年依旧选择接受。他也开始为自己谋生路,的确不能一辈子松散下去了,至少,也要能够为了养活钱微微,让她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而努力挣钱。
而钱微微现在更是全面开启了“拼命三娘”的模式,同时接了好几份工作。早上五点,她开始送牛奶。八点赶到售楼中心做售楼小姐,跟着客户前前后后的奔忙。到了晚上,她到一家美术培训中心教小孩子画画。
忙碌起来,钱微微才不会反复去想那天晚上的荒唐可耻。她告诉自己除了拼命还债,什么都不要再想,一个背负着沉重债务的人,不配想所谓的爱情和美好的未来。
然而不是拼命的忙碌工作,过去的事情就真的可以就此过去。钱微微在两个月后的夜晚,坐在马桶上发出了一声惊呼。手中的验孕棒上,刺目的两道杠像是两把匕首刺在钱微微的心间。
真是作孽太多了吗?钱微微的头肿胀地疼痛起来。怎么办?该怎么办?会不会是验孕棒出了问题?
钱微微来不及换睡衣,一阵风一样跑到路口商店,买了三个验孕棒,又一阵风一样跑了回去。还好钱得意并不在家,钱微微也顾不得关心他去了哪儿,她现在十万火急的,是要弄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倒霉,居然会怀上那个风流混蛋的孩子。
三支验孕棒齐齐的放在一起,加上之前的那一支,一共四支,每支两条杠,共八条杠。钱微微站都站不稳,扶着洗脸池缓缓蹲了下去。
她觉得四周的天地都像是被轰炸一般,硝烟滚滚,阴郁一片。人生被过成这个样子,钱微微觉得自己哭都快哭不出来了。
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响起来,钱微微不想看不想接,她觉得这个晴天霹雳根本让她无法沉落地面,出了眩晕还是眩晕,除了混乱还是混乱。
可是打电话的人却像是抱定了不接电话不罢休的想法,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响起。钱微微终于忍不下去,拿起电话看也不看,气息微弱地说:“喂,谁?”
唐锦年在电话那边一愣,说道:“你这是什么情况?睡着了?我的电话你都不认得了。”
钱微微的声音却依然虚浮无力,“干嘛?快说。”
一向不和钱微微争执计较的唐锦年,用难得严肃的声音说:“下楼,快,我在你楼下等你呢。”
钱微微往窗外看了一眼,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拖鞋都没换,就下了楼。她走路的样子,轻飘飘的,而且神色恍惚,远远看起来,很有几分瘆人。
唐锦年一身全新装束,衬衣笔挺,西装裤修身挺直,再加上剪的清爽利落的头发,看起来倒是很帅气。只是钱微微此刻是无心欣赏唐锦年的美色的,她甚至耳边出现了幻觉,好像听到了婴儿哭闹一样。
她猛然回头四面望去,想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在这种时候刺激自己脆弱的心。唐锦年也随着她的目光四面扫视,然后好奇地问道:“怎么了?你看什么呢?”
确定只是自己的错觉后,钱微微更加心烦意乱。她眼皮挑了唐锦年一眼,说道:“大晚上的找我,到底什么事?”
唐锦年凑近了,仔细打量着钱微微的脸色,却被钱微微一巴掌烦躁的推开。他最喜欢被钱微微打,好像这是两个人之间独有的亲密一般。
“那个,我找到工作了啊,在一家物流公司做调配。”唐锦年等着钱微微的赞许,毕竟两人从前的希望就是可以回归普通人的正常生活。
可是钱微微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唐锦年的头,懒懒地说:“真好,在那边好好干,别捅篓子。”
唐锦年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只是嘿然一笑。他重新整理好严肃认真的表情,两只手按在钱微微的肩膀上,让钱微微正对自己的目光。
他这个样子,倒让钱微微有些奇怪,猜不透唐锦年想说什么。唐锦年看起来也是很紧张,比第一次和钱微微一起做局的时候还要紧张。
深呼吸了几下后,唐锦年眼神滚烫声音真挚的说:“微微,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我是说,是那种男女朋友的在一起。”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着自己的意思,钱微微呆呆地望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唐锦年。她知道唐锦年喜欢自己,一直以来都知道,可他没想到唐锦年会选择这种时候告白。
她有幻想过和唐锦年在一起的场景,可是总觉得有些奇怪。她那么多的坑蒙拐骗都是和唐锦年一起,这样的关系,怎么能够拿来恋爱呢?更何况,此刻的钱微微,又有什么心情去恋爱呢?
唐锦年带着期待望着钱微微,他在等,等她的答案。这个场景他已经演习过上百次了,真的说出了自己的心意,反而轻松多了。他暗暗地想,钱微微会答应的吧?他们两个那么好,钱微微所有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还有比他更合适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