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沁迎上来递上热茶，他一脸疲惫地接过，“我打算带茜茜出国。”

    苏白沁眼眸暗中一亮，“出国？什么时候？”

    霍予彬揉了揉眉心，“这周末，你也一起去。”

    她替他拿着肩，轻轻问，“我们都走了，江梨怎么办？”

    霍予彬目光寒冷，“卵细胞取完了，随便她去哪里，只要不出现在我眼前。”

    苏白沁暗喜，也到了收网的时候了，等她跟着霍予彬出了国，就有了不在场证明，到时候偷偷解决了顾江梨，他也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顾江梨全然不知他们的计划，只是麻木地看着窗外凋谢的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出发的前一天，霍予彬亲自在病房里收拾茜茜的东西，不由得心脏阵阵抽痛。

    他的女儿什么玩具都没有，别人家这么大的女孩都是被洋娃娃和漂亮首饰堆起来的。

    他并不知道顾江梨出国前没带多少钱，回国后顾家早落败破产，顾父顾母死后什么也没给她留下，她赚来的所有钱，都用来支付茜茜的手术费了。

    霍予彬只觉她对这个女儿丝毫不上心。

    茜茜的枕头底下有一块硬硬的石头，凑近看才看出是块水晶。

    霍予彬拿着水晶的手不住颤抖。

    这是三年前他最后一次见顾江梨时送给她的礼物，让她喜爱做成什么首饰就做成什么，没想到现在在这里看到了。

    他的眼神刚回落，又猛然收缩。

    床上的茜茜竟然嘤咛着颤抖着睁开了眼睛。

    他激动地一时间竟然忘记如何出声！

    茜茜只有眼皮和嘴唇能动，但这已经是无法解释的奇迹了。

    霍予彬看着她缓缓张合的唇，拼凑出了那个词。

    “爸……爸……”

    出国计划推迟了，霍予彬来不及告诉任何人，一直守在病床前等着茜茜服用药后的缓和。

    晚上，茜茜好歹能发几个音节了，他脸上第一次露出动容的笑意和泪光。

    茜茜见他手里攥着那块水晶，便一直盯着他的手，又像是突然发现妈妈不在旁边，便止不住地啜泣。

    她声音嘶哑，但是稚音依稀可辨。

    “爸爸……妈妈和……茜茜……苦……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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