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绒短裤下面套着丝袜,一双长而匀称的腿紧致又性感;上身一件薄薄的毛衣,没有成熟女人的丰满,却有少女般的青春感觉,栗色长发微卷,披在脑后,稀疏零落的几缕头发粘在白皙如玉般光洁的脸上,借窗外漏进来的阳光,每一丝都看得清楚。
但韩骁的关注点还是在她的长腿上。他无耻地硬了。
......
五十万到手,韩俊却并不满足,同时,他深感威胁,他有些怕自己会因为这而被某个人要挟。
对于一个在惯设城府的家中长大的人来说,这种事绝对不允许发生,即便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可能性。否则,他会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就像自己的父亲那样。
他不想成为父亲,可他摆脱不了他作为儿子的命运。
于是,在某个似乎谁也不曾留意的黄昏,韩俊走进了路建豪的办公室。
路建豪在某一瞬间脑袋简直要被涌上来的血气涨裂。急火攻心,他强压住了怒气,而在下一分钟,他就感到了深深的无奈和绝望。
为自己,同时也为了儿子,他想不到,自己最大的阻碍,居然是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当路晨书带着一个人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路建豪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
他把桌子上的东西猛地一股脑推下去,大吼:“滚!!!”,声音拉得很长。
景风靠在房间外头的墙上,沉默。上一次他听到这样的怒吼还是在路建豪夫人死的时候。
想到这儿,他的手不禁微末颤了一下。
屋里头,与路晨书来的一神秘人“滚”了,出门的时候,景风似乎看到他对自己笑了笑。
路晨书没有滚,虽然父亲总是对自己不满意,虽然他经常喜欢让自己滚,但路晨书已经习惯了,他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你想让我死?!”半晌后,路建豪又一声吼。
“你知不知道,他的一枚丹药可以让我活一年,这个世上除了他,就再没人能做出这种药了,你知不知道?!”路建豪的眼睛瞪得比牛眼都大。
路晨书捏着拳头,忍不住开口:“都是人,都知道这病,怎么可能就他一个能做那药?”
“什么?因为他师傅是那个人!因为再没有比他师傅更好的炼药师,他师傅已退隐,除了他,你告诉我,还有谁!”路建豪气得浑身发抖。
“有!怎么没有!刚才你叫他滚的那人就是!”路晨书终于放声反驳。
路建豪好似在一瞬间没了力气,似乎也是吼累了,他抚额,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上次路晨书为了在父亲面前急于表现,从外头找了个江湖郎中,路建豪那时候还很欣慰,可吃了两味药差点没吃死,没想到这次这畜生又来这一出。
路建豪感到很累,他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去,也不看路晨书,淡淡地说了三个字:“出去吧。”
他失望透顶,其实他不知道,同样失望头顶的,还有他的儿子。
路晨书缓缓退了出去,走到外面的时候,他看着门口挺拔立着的景风,眼神复杂。
景风沉默几分钟后,他出现在了路建豪的办公室里。
路建豪道:“美国那方面联系好,明天就送过去,下死命令,没我允许就让他在那呆着。”
这个“他”,说的当然就是路晨书了。
景风允诺,一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路建豪这才摊开手掌,上面一抹猩红鲜艳的血。
桌子上一张照片,路建豪看着上面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喃喃道:“你走了,儿子也走了,我,我什么时候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