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明走到办公桌面前，上面铺着一张数学试卷，俨然是高三一模考试的卷子。

    侧面懒洋洋地写了两个字：“舒潇”。

    还贴着一张便利贴：“林老师，您看过卷子我和舒潇过来找您。”

    这字就比舒潇的有力许多，端正有型。

    林启明知道是许易宁的，他们两个初一的时候也是他带的学生，舒潇因为专学画画，经常缺课，语文和英文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数学，落下同级一截。

    学校也不愿意折损了一个自带光环的苗子，便让他多些照看。

    于是舒潇即使白天不在，晚上也总要来补一节数学课，林启明又严肃，天天盯着她的数学作业。

    他们上课的时候，许易宁总是在窗外等着。

    时间一长，他干脆让许易宁也坐进来，舒潇上课，他就在旁边做作业。

    一直到他们初三毕业，两个孩子的事情他从没说破，只是后来再见，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

    林启明喝了口茶，拿起卷子细看，门口进来另外的老师：“林老师，你们班有个学生作弊被抓了，诶，人呢？”

    她出门的时候听隔壁班监考老师说的，还说那学生已经在办公室等着，可是没见半个人影啊？

    “谁？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啊，十班陈老师说的。”

    林启明手里的卷子也不看了，直接往门外去。

    陈老师就是把舒潇赶出去的那位，看见林启明难得紧张，心里暗讽，面上却很痛心疾首：

    “林老师，你们班那个田恬，考试怎么可以作弊呢？”

    林启明盯着她双眼，没有被她带了节奏，沉声问：“她人在哪里？”

    “我让她去你办公室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