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则行，禁则止，一句话，屋里人走的干净。

    明珠还未起身，穿白色亵衣，在床上看书。

    眼见大姐来，吓得她立时扔了书躲进寝被里，瞪圆了眼睛，警惕得看着这个女魔头：“你又想干嘛？”

    明贞一勾唇，上前“啪”得一巴掌打到她脸上。

    “啊！”明珠尖叫，“秦明贞，你疯吗？！”

    秦明贞手下用力，将秦明珠摁在床上，森然一笑：“小小年纪，和你娘一般歹毒，秦明珠，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你，你说什么屁话……”

    秦明贞伸手，轻轻拍打她的脸颊，“披风——”

    秦明珠一个激灵，迅速换了颜色，娇憨惴惴：“姐姐，我错了！”

    眼珠一转，指着窗外道：“是安姑姑挑唆的！”

    明贞轻嗤一笑，捏她脸颊：“安姑姑？好生生的，她会与我做对？”

    “那、那是娘的嫁妆，”秦明珠心虚，继续喊“顾晴”为娘，“我年纪小，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把当年母亲出嫁的带来的东西送去顾府，外祖一家会如何看待秦明贞？

    此举当真诛心又膈应！

    明贞上辈子没少中招，勿怪外祖一家对自己不甚亲近，反而更爱嘴甜心毒，内里藏奸的秦明珠！

    如今么……

    明贞冷笑，“不知？那好，我便以你的名义，送去顾家好了——珠儿可是绣了小半年呢！”

    “姐姐，我……”明珠欲要辩解，忽见外面有人影闪过，立马改了口风，凄凄哀哀道：“姐姐，为何又打我，我哪里做错了？”

    明贞不过往门口淡淡一扫，噙着冷笑，声音却越发温柔，“小妹，你怎么还不知悔改，竟要我撒谎……

    外面，人影渐远。

    明贞无心与她逗留，转身要走，明珠尚存一丝希翼，“姐姐，外祖他们……知道了么？”

    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外祖家，可明珠也喊了十二年的外祖父母，更何况，顾家可比萧家势大。

    明贞嗤笑一声，提步而去。

    走到门外，果然少了一个，必然是往老夫人那里报信去了。

    她褪下两枚镯子，交给芳草，“珠儿这里，多赖你们看顾了，我这姐姐没用，没教好她，实在心力交瘁。老夫人那里，也请你们多多美言几句。”

    芳草赶忙应是。

    明珠手紧，不懂花银子笼络人心的好处，二婢更喜明贞些，只觉得二小姐不识好歹。

    到了晚间，绿痕就进屋来，说起明珠那边屋子的事。

    “……夫人从寺中传信给二小姐的。”

    绿柳帮明贞捏肩膀的手一顿，细声细气道，“说来，厨房那边也特意送了小银鱼和桃花酥，都是以前小姐爱吃的。”

    只是点心上有些粉末，厨子辩称豆粉，绿柳却道砒霜。

    至于小姐原本爱吃的银鱼祚，指肚一般的小鱼儿分明喂毒，那花瓣糕换成夹竹桃……

    听懂了二绿的暗示，明贞勾唇浅笑，甚是默契，“夫人这是忧心我们呢，也好，银鱼等物少见，恰二妹妹也爱吃，有多少就送多少过去，也别说是夫人的意思——她现在恨夫人恨得紧呢。”

    “四少爷那里……”

    对于萧氏生的孟亭，二绿还有些拿不准明贞的心意，当面问出口，免得以后做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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