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禹寰把她带离医院,回到车上也想办法让她冷静:“别急别急,我们先回医院问问苏老三,看到底是什么毒?如果不厉害,苏老三就给治了,你不要忘记苏老三是医学世家,他爷爷的医术也很高。&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还有国外,还有西方蓬医术,能治的地方很多,不会那么容易死的。你也不要忘记,他治毒的本事是跟他奶奶学的,只学了一点皮毛。一点皮毛能有多厉害,是不是?”
程娅璐想想是这个道理,可心里还是慌慌的,一慌肚子又崩得紧:“肚子不舒服,我不能想了,不能想了。这孩子跟着我,一会儿心上一会儿心下,也是够受罪的。你帮我想,你帮我想,不能让婶婶死,不能让婶婶受罪。”
说完,往后面一靠,靠在椅背上开始深吸呼,肚皮好紧,再这么紧下去,她肯定得早产。不能早产,早产宝宝多受罪。她要管好妹妹婶婶,也要管好宝宝。
她深呼吸深呼吸,放空心房,放空大脑,然后肚皮不紧了,她也睡着了!
向禹寰还是挺欣慰的,虽然怀孕变得傻傻的,但还是知道轻重,闹完就闹完,还知道大局谁轻谁重。拿来大衣盖到她身上,再把暖气开高点,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苏老三。
苏老三说:“中的毒有点罕见,也不是不能治,需要点时间分析和比对。我爷爷一会儿就来医院,我们爷孙两人一起围攻,应该攻不了多少时间就能攻破。现在的问题关键是,你快点回来把程艳给我拉走,她一直哭一直哭,哭得惊天动地,整个楼都被她惊动了。谁哄谁说都不行,就是哭,现在病房外面围满了人,说什么的都有,我都没法离开病房。”
向禹寰也是醉了,不过妹妹的哭功确实可怕,程娅璐也够可以,那天又哭又闹又要离婚的,这可能是程家的绝技吧!开车回去,回到医院的路上程娅璐就醒了,整个人看上去还不错,应该是梦里把事情想明白了。
然后,他们一起上去,一上到病房果然是哭声震耳,病房外围满了病患和家属,说什么的都有:“苏医生把人家妈给医死了……苏医生老牛吃嫩草,把人家小丫头睡了,还把人家妈给医死了,这哪是医病啊,这就是杀人灭口啊……”
向禹寰又醉了,让程娅璐等在后面,他过去解释,解释很久再叫保安过来,这才把看热闹的人给清除了。再进去,妹妹已经换了自己的衣服,罗琴换着病号服坐在床上,手上已经输上了液体。
苏老三的脸色很臭,妹妹趴在床边哭得像个魔鬼一样,狰狞又浮肿,脸上全是水,脸下的床单也湿了一大片。罗琴也是劝说无效,让她哭,她自己靠在床头看戏,见他们进来,立即挥手:“快点快点,把她弄出去,吵得我耳朵都出耳鸣声了。”
程娅璐也觉得吵,用手堵住耳朵,让向禹寰把妹妹拖起来。向禹寰有洁癖,下不了手,让苏老三上。
苏老三可是解恨了,拉起她的胳膊就往外拖,结果人没有拖起来,反而把妹妹惹急了,张开嘴就狠狠咬他的手,一咬就放手,他们怎么喊她放,她就不放。
红色的血顺着她的嘴角往外流,苏老三忍着,一声没吭,脸色却是青得可怕。等妹妹咬够松手,苏老三的右手背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都能看见肉翻出来。
“妹妹……”
“是他先动手的,是他先动手的,谁让他先动手?”妹妹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可脖子一梗,就是不认错。
苏老三给跪了,抱着受伤的手恨恨离开,自己消毒,自己止血。正止血,苏爷爷来了,先是惊的啊了一声,问怎么回来,谁咬的。
“疯狗咬的!”苏老三没好气,也好在下嘴的地方没什么大神经,不然他这手就算是毁在她的嘴里了。
苏爷爷看了看:“不像啊,人的牙印啊!谁咬的?哪个人这么大胆敢咬的宝贝孙子。告诉爷爷,爷爷治她去。这口气绝对得出了,不让他这样欺负医生。”
“我劝你还是别去,保不定你也会被她咬。算了,自己认栽吧……”
“倒底谁啊?”
“程娅璐的妹妹,程艳,她妈中毒,她接受不了,逮人就咬。算了,没大事,包扎一下上点药,两天就好了。”苏老三不想事情闹大,也不想再听妹妹哭,万一再来这么一场,他的命都得去半条。
可是,苏爷爷到底是看着他长大的,特别地了解他,滋着嘴说:“三啊,这不像你啊!你做医生这么多行,虽说没害过人,但也是暗手下了不少,比如让护士扎针扎偏点,比如挂水强调要慢点,一瓶水挂个大半天,还憋得病人不许尿尿的。你这小心眼也是做了不少,怎么一换到这人身上就算了?女人吧?”
苏老三一个机灵惊魂,惊恐的扭头:“爷爷,你可以不要乱猜,女人是女人,但我对她一点那个意思都没有。而且,她是程娅璐的妹妹,你知道程娅璐有多难缠吧,你知道向禹寰也多护妻护妹吧!我是不想惹他们。”
“滋滋滋,说得跟真的一样,我要不是看着你从小长到大,我还真的会被你骗了。”苏老滋滋滋,脸上笑开了花,心里也美滋滋,难得这木头也有变性的时候。
苏老转身出去,苏老三后面紧追,可他怎么解释,苏老都不信!
两人一路吵到病房,妹妹老实很多,见是他进来,头一低低到了胸口,小手也在身前不安的搅着。苏老没看清,但瞄了一眼,觉得小姑娘长得还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