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无止俯视着夜洛,大声嗤笑道:“怎么了?废物,站起来啊,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啊!哈哈......”
此时,整个广场上只有公无止那肆无忌惮的大笑声,回荡在众人的耳中。
就在公无止大笑时,忽然一个声音传来,道:“公无止,够了,夜洛已经被你伤成这样了,你还想怎样?凡事留一线,对你,亦或是他人都好!”
声音不大,语气轻缓,可是却清楚地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大笑中的公无止,同样听到了这不合时宜话,笑声顿时凝固在脸上,脸色瞬间冰冷下来,大声喝道:“谁?是谁在那儿大放厥词?活腻歪了不成,给本少爷滚出来,看本少爷不将你给废了。”
公无止身边的外门弟子同样厉声叫道,左右张望着,寻找出声之人。
同时,众人也在寻找,他们十分好奇,到底是谁,居然敢在这个关头替夜洛说话?不仅如此,他们还从话中听出了不满和责备。
究竟是谁,竟然敢出言责备公无止?
“是我!”
众人转过头去,看向出言之人。随即,众人皆是忍不住神色一变,只见一位年约十五,面容俊秀,双眸平静如水,浑身气质不凡的少年,正缓步走来。前方的人皆是快速退开,让出一条路来,不敢有丝毫迟疑。只见众多弟子看向其的目光,均是带着仰慕,不少的女弟子,更是眼中冒出许多小星星,带着明显的爱慕之意。
与此同时,公无止以及身边之人,也看到了来人是谁,皆是一怔,公无止面对来人,沉声道:“原来是风远师兄啊,怎么师兄今天有空闲,来管这档子闲事。”
来人名叫风远,乃是这一届外门弟子中排名前五的存在,身份地位和天赋皆是在公无止之上,甚至传言有长老想要收风远为徒。所以,公无止是不敢,也不愿招惹风远的。
对于公无止的质问言辞,风远面色平静,语气平淡道:“非是多管闲事,只是不想看到同门相残罢了,当初的夜洛,可没有如此欺辱过你,反倒是你,一直在咄咄逼人。”
公无止看到风远出面,心知今日想要将夜洛废了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了,本想要一走了之,可看到在场众人,心中又不禁想道:“该死,若是我就这么走了,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我公无止怕了他风远吗?不行,不能就这么离开,否则今后本少爷的面子往哪儿放?”
“哼!~”
公无止冷哼一声,头颅微微昂起,道:“风远,这是本少爷与夜洛的私事,跟你无关,今日给本少爷一个面子,别管这等闲事,如何?”
风远闻言,依旧面无表情,平静道:“我说了,我这可不是多管闲事,而是不想看到同门相残,并且刚才此处的动静过大,我想外门的长老或者执事,可能已经注意到了,正往这边赶来也说不定。到时候恐怕就......”
公无止闻言,顿时面色一变,脸庞上阴晴不定,内心开始挣扎起来。很明显,刚刚风远的话中之意便是:如果你公无止再不识趣,那便休怪我向长老揭发你的行为了。
若是离开,则代表了自己对风远,服软示弱;但强撑下去,则可能被揭发,同门相残,那定是要处以门规的。对此,公无止绝对相信,风远敢如此做!
“自己可没必要,因为夜洛这个废物,而受门规处罚。”公无止如是想到,随即面色铁青道:“哼!风远,今天的事本少爷记住了。”
随后,公无止眼神阴毒地看向夜洛,寒声道:“废物,今日算你好运,下次再敢对本少爷不敬,到时候,你就没那么好运了。我们走!”
躺在血泊中的夜洛,此时已无力说话,只得眼神冰冷,狠狠地盯着公无止离开的背影,冰冷的杀意透过眼框直射公无止。
等着吧!公无止,你今日给予我的屈辱,他日我会十倍,百倍地还给你,你等着!
风远眼神淡然地看着围观的众人,道:“看完了吗?如果看完了,就请散了吧。”
众人感受到风远言语中的冷意,皆是对其谦卑一笑,随后便各自散去,只余风远与夜洛二人在此。
“唉!~”
风远看着躺在地上无力起身的夜洛,忍不住叹息一声,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羊脂玉瓶,风远打开玉瓶,顿时一阵清香自瓶中弥漫开来,风远从瓶中倒出了一枚丹药,这枚丹药只有指甲盖大小,但是却散发着一股微弱的毫光,晶莹剔透,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风远看着手中丹药,略微犹豫了一下,过后便走到夜洛身旁,将丹药放在夜洛嘴中,让他服下。
片刻之后,夜洛缓缓张口,眼神中带着感激之色,缓慢地张开带着血迹的双唇,感激道:“谢...谢谢你。”
夜洛服下丹药后,身上的伤势虽开始好转,但也需要一定时间。此刻,也仅仅只能勉强开口说话。
说完,夜洛便双眼一闭,再也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之所以现在才昏迷,是因为夜洛全靠着一股意志,强撑着自己,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在公无止面前彻底倒下。
风远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夜洛身上的伤势,叹息道:“唉!这么重的伤,就算服下了丹药,若想完全复原,恐怕也需要好几日的时间休养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