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轻蔑地瞅着他,猪鼻子发出哼哼哼的声音。
微生子渊躲在君非妾身后,指着床上那白团子,手指颤抖,声音颤抖,“妖怪啊妖怪,方含君,有妖怪!”
“王爷,您受惊了。”君非妾安抚似的拍了拍扶在她肩头的爪子,格外淡定的道:“其实,那只是一头猪。”
微生子渊惊魂甫定,仔细瞧了瞧,见那白团子果然是一头猪,这才舒出一口气,跌坐在地,“怎会有这么丑的猪……”
八戒猪耳骤然竖直,爬到床沿,冲微生子渊瞪眼咬牙,那副模样,仿佛是在说:你娘才丑,你们全家都丑!
微生子渊抱着受伤的腿,痛得泪花闪烁,“方含君,你个混小子为什么要扎我!”
君非妾一脸无辜,道:“我要回家了。”
“回家就回家,扎我做什么!啊?!”微生子渊十分想发怒,可是,已经痛得没有力气了。
“我要回家,当然要跟殿下打声招呼啊……万一王爷以为我走丢了或者被绑架了,那岂不是麻烦了?”
“你!”微生子渊喘着粗气,抓狂了一会儿,无力道:“你就不会让樱姑娘她们转告一声吗?”
“呀!”君非妾猛地一拍脑袋,惊道:“我怎么没想到呢。”
微生子渊简直想吐血,脸色苍白的望着她,“你故意的,方含君……”
“我没有!”君非妾一脸悲愤,反咬他一口,道:“我昨晚喝多了,到现在还头疼,昏昏沉沉的,一时间没想到嘛……说起来,好像还是王爷您灌醉我的吧?”
“我有吗?”微生子渊迷迷糊糊,昨晚发生的事情,他记不起多少了,猛然,大腿上传来一阵剧痛,连忙大喊,“传太医……哦不,找大夫,快去找大夫!”在潇湘馆这种地方传太医,会被父皇抽死的。
门外,漪心回道:“已经吩咐人去叫大夫了,王爷稍等一会儿。”
君非妾刚进屋不久,子瞳便出现了,招手叫她过去,问珣王爷被虐了没有?
漪心疑惑。
子瞳说,主子刚吩咐,让人去叫大夫,因为珣王爷马上就要被虐。
漪心默默感慨,主子真是料事如神啊!
微生子渊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大腿哆嗦道:“你小子混蛋!就不知道下手轻点么?万一我残废了你担待得起嘛!”
君非妾委屈道:“我喊了许久,王爷都没反应,嗓子都哑了,只好出此下策……不过王爷放心,我保证您的腿不会残废!”
“走咯,八戒,咱们回家……”君非妾勾了勾手指,八戒箭一般蹿下床,乖顺的跟在她的脚边。
微生子渊望着那肉球似的小白猪,见了鬼似的瞪大眼,浑身是肥膘还那么矫健?果然,怪人养的猪也怪!
“王爷,我们走了,您继续……”君非妾满脸堆笑,指着床上**半露,死猪一样四仰八叉睡着的春花儿。
“慢走不送。”微生子渊没好气的道。
一人一猪离去之后,微生子渊慢慢往床上爬。
痛啊,实在痛啊,需得去床上找点安慰才行。
却听到,外面传来君非妾细里细气的声音,“小八戒,咱回家,报了被灌醉之仇,心里舒服多啦,哦呵呵呵……”
登时,爬床爬了一半的微生子渊,咚地跌落在地,悲愤干嚎!方含君这厮简直就是混蛋啊!无耻程度,一点没比姬阉贼差!
门外,漪心握着染血的,上面还残留着皮肉组织的发簪,手抖了一下。
没过两天,蔡天泽被神秘白衣少年打残的事情,便在盛京城内传得沸沸扬扬。